陆晓白顶着炎炎烈日,不辞劳苦地满大街帮林若夕问工作,可是走了许多美容院,人家都客客气气地回拒说暂时不需要女学徒。>
后来他沿着城中的一条人工河岸往自己租房的方向走去。放眼望去,只见河两岸生长着许多郁郁葱葱的柳树,是那样的赏心悦目。他又把目光投向河面,只见水里倒映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和浮雕般凝固的白云,还不时见鱼儿在生机盎然的浮萍下快活地游走。>
他有些累了,就在一处树冠下的用水泥铸成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在他面前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道路,就像一条缀满了色彩斑斓的宝石的玉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时有游人默默或者谈笑着从他面前走过,对他或者匆匆一瞥,或者无视一眼;只有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清洁工阿姨弯腰用钳子把他脚边的两截海棉烟蒂夹进一个已装了半袋垃圾的黑色塑料袋里后,抬头冲他咧嘴一笑,说:“你好像我的一个孙子。”>
陆晓白微微一笑,问:“我哪儿像你孙子?”>
清洁工阿姨伸直腰板说:“你的眼睛、鼻子和身材都像....”>
他们聊开了,清洁工阿姨觉得陆晓白挺随和,于是就坐在他身边和他漫无边际地聊,聊她有几个孙子,几个外孙,哪个孙子当了教师,哪个外孙女出了国....>
也不知聊了多久,这时,陆晓白忽然听到刚从他面前走过的一个妇女对和她同行的另外一个妇女说:“你看桥上那女的,是不是想寻短见?”>
“哟,真是啊!她站在那里好半天了,你不说我还没意识到呢。”>
“咱们快过去看看!”>
陆晓白好奇地站起来走到路中间一看,确乎看到远处的桥上站立着一个穿粉红衣裙的女孩面向深邃的河面,他估计,从桥上到河面的空距大约有十六七米,人从上面跳下去,即使不殒命也会摔成重伤;女孩的左右和后面都聚集着许多人,似乎是在劝她别做傻事或者单单看热闹的。>
他沿着河岸朝前走了二十多米远,忽然发现那女孩的身影有些熟悉,似乎是表姐吴宏艳,他加快脚步又走了三十来米,这下子看清楚了,她正是吴宏艳,他撒腿跑了过去。>
他有些气喘地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双手紧紧抓住桥护栏的表姐正抬起一条修长的腿往铁栏杆上搭,看样子真想跳河。这时,围观的人群像炸开了锅似的惊呼起来,然而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只是纷纷劝说。>
“姑娘,你还年轻,别做傻事呀!”>
“快把腿缩回来吧,你要是跳下去了,你的父母肯定会悲痛欲绝的!”>
“姑娘,别冲动啊,想清楚了再跳也不迟....”>
陆晓白听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女人低声责备:“你说什么呢!亏你说得出....”>
刚才说“想清楚了再跳也不迟”的男人说:这也是对她好嘛....”>
“别管我!”吴宏艳感到痛苦而无助,用黯然失色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齐刷刷地看着她的周围的人群,冷冷地说:“如果谁敢靠近我,我就跳下去!”>
她的话音未落,河面拂来一阵清风,把她灿烂夺目的裙子兜底撩了起来,露出白皙如春笋的大腿和红色如焰火的底裤,她意识到“春光泄露”了,慌忙腾出右手去抓住飘飞的裙子把大腿遮盖住,随之又看了看这些围观的人群。她突然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陆晓白,不禁大感意外,心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晓白说:“表姐,你这是干什么?快下来吧!”>
吴宏艳说:“表弟,你别劝我摇了摇头,不愿说下去。>
陆晓白猜测她极有可能是因为昨晚与周国富开房而被母亲抓了现形,情感受到沉重的打击,一时想不开才寻死寻活的。他虽然憎恨姨妈,在她女儿与情夫乱=伦的这件事情上,让姨妈的精神受到严重的打击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快慰的事情,但是现在看见表姐疯狂的举动,他就觉得自己是这桩祸事的始作俑者,感到有些对不住表姐。>
“表姐,你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吧,千万别轻生!”陆晓白上前两步说。>
是家丑,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吴宏艳啜泣道。>
陆晓白转身对围观者大声说:“大家站远点,我表姐有话对我说,快走,快走!”>
于是,围观的人群朝四处散开了。>
陆晓白见人们都离得远远的了,才假惺惺地对吴宏艳说:“表姐,你到底碰到什么伤心事,能对我说吗?”>
吴宏艳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皮说:“我被一个老流氓欺负了,所以心里十分难过。”>
陆晓白暗自冷笑了一下,假装吃惊地问:“谁欺负你了?他怎么会欺负你呢?”>
“一个姓周的王八蛋......”>
通过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讲述,陆晓白总算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