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白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外面的开门声,他大为惊骇,急忙钻到床底下躲藏起来,慌乱中还把墨汁瓶碰倒,弄得满手都是墨汁。 >
果然是汪兴贵与汪小虎回来了。>
“晓白还没有回来。”这是小虎的声音。他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爹的,汪兴贵对他说晓白不见了,于是他跟着爹在外面找了一会儿晓白。>
“这兔崽子去哪里了?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汪兴贵生气地说。>
说话间,他们已进到了寝室,分别坐在床头上。>
“爹,虽然晓白给我们带来了可观的收入,但是,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敢独自溜出去,照这样下去,恐怕他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是啊,我最担心的是他去找警察,要是警察知道我们胁迫他乞讨,都得坐牢!”>
“那把他放了吧?”>
“放了?他是一棵摇钱树,怎么可能放呢!”汪兴贵顿了一顿说,“你还记得老赖讲他儿子得尿毒症的事情么?”>
“记得啊,听说还很严重,一直靠透析维持生命,想换肾,可是没有合适的肾源。”小虎不解问,“你突然提这事干什么?”>
汪兴贵压低声音说:“陆晓白的血型与老赖儿子的血型一致,都是型,我想把晓白的肾买给老赖。老赖听医生说,只要供肾的人身体健康,与受体的血型一致,就可以做肾移植手术。为此,他前后找过我三次,叫我把晓白带到医院去做肾配型检查,只要他的肾与老赖儿子的肾匹配,他肯出一万五千元....”>
陆晓白脑袋“嗡”的一响,巨大的恐惧感瞬间把他紧紧包围,情不自禁打起了寒战。他记得,今天汪兴贵献血,工作人员在填表的时候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他说叫王兴,是河南人,献完血后,汪兴贵又恳请工作人员给自己查血型,当时他弄不明白,汪兴贵明明是贵州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河南人?明明自己叫汪兴贵,为什么谎称为王兴?现在,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爹,万万不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要是他告诉警察,那咱们就会被抓,不被枪毙也会被判处无期徒刑的,不值当!”>
“你真笨!躺着的人会报警么?”>
“啊!你的意思是....”>
“知道就好。他在这个地方没有亲人,消失了谁都不会在意的。只担心医生看到他是个孩子后不干....”>
陆晓白只觉裤裆里一阵湿热,尿都被吓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逃生的希望十分渺茫。>
“啊!我的钱呢,去哪儿啦?”>
“爹,你仔细找找,是不是放在什么地方忘记了?”>
“我放在床头的!啊!存折也不见了,肯定是被他拿走了!”>
“你是说陆晓白?”>
“除了他还有谁!老子抓住他非把他腿打断不可!”>
“可是人都不见了,你去什么地方找他?”>
“先在屋子里找找,看他有没有躲起来!”>
陆晓白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他知道,狂风暴雨就要降临了!>
挂在床边的床单忽然被小虎掀开,他弯腰往床底下一看,见到了瑟缩的陆晓白,小虎立即喊道:“爹,他躲在下边的!”>
“把他拖出来!”>
小虎伸手抓住陆晓白的衣领往外拽,陆晓白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抓住床脚柱,身子使劲往墙边倾。>
见无法把陆晓白弄出来,小虎骂骂咧咧地干脆把床移开,从床底下揪出陆晓白。陆晓白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小虎粗暴地从他身上搜出现金与存折,狠狠踢他一脚,然后用透明胶布把他嘴封住。>
汪兴贵面露狰狞的笑意,盯着陆晓白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说。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哭不闹,我就不会打你,否则,我一定会弄死你!”>
恐惧达到顶点,反而变成一种茫然的麻木。陆晓白目光呆滞,没有眼泪,没有思想,木然地坐在地上,仿佛木偶一般。>
陆晓白被反剪着双手,被关进自己一直居住的这间寝室。汪兴贵与小虎怕他不规矩老实,弄出动静被人发觉,于是就把他的手栓在床头的柱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晓白麻木的思想才渐渐回到混乱不堪的状态,恐惧如同潮水一般重新涌入心底,无声哭泣的泪水夺眶而出,求生的欲=望像利齿一样啃噬着他全身每一处神经,愤恨的火焰在心之幽谷熊熊燃烧,他恨不得立即把仇人化为灰烬!>
他试图挣脱手腕上的捆绳,只要没了绳子的束缚,他就可以把封在嘴上的胶布撕开,然后打开窗户,大声疾呼救命,这儿是居民区,想必会有人发现他被绑架的,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获救了。可是他费劲地弄了半天,捆绳仍然像钢条一样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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