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县同城,杭州府被余杭、钱塘两县一分为二,差伇自然要从这两县里征发。
做为衙门里最低层的人物,轿夫、伙夫、马夫、更夫等等都是从服徭伇的百姓中征发的,服伇期满了就得换人。这些人在县衙里做着最末等、低贱的活,身份最是卑微,不但没有油水可捞,连薪金也比在外面做工要少的许多,被寻常百姓视为恶差,俱都不愿意被差遣使用。
王府尊这一套组合拳虽打的并不漂亮,但却胜在打的突然,令乐大人有些措手不及,但乐大人又岂是那般好招惹的,立时间开始以牙还牙,一大早便有写了牌票,令钱塘差伇去府衙对那些杂伇传话,尔等傜伇期服的满了速速归家。
没有油水,又做的辛苦,官差们也不把自己些人当做人看,听得钱塘县发来的牌号服伇期满了,一众人等俱都是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离去了。不过心中也在奇怪,以往年的规矩,一定要等到新征来服傜伇的人到来,与自己这些老人交接完毕后府衙才会放行,今年怎么改了规矩。
以正三品知府事,历朝历代并不罕见,但一般都是朝廷大员被贬谪外放才有这般的境地,而他王府尊并不是贬谪外放之臣,而是有谋取知两浙路之意。身为朝廷大员,王府尊脑中自然有官本位的思想,看不起乐大人这等低级人物也是纯属自然。
“府尊老爷!”就在王府尊心中恚怒之际,工房押司官来报:“今日钱塘县衙呈到府衙一份公,钱塘县堤坝年久失修,要征发劳伇修补堤坝!”
王府尊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本府要征集劳伇去修湖心亭,乐儿却要修补堤坝,修补堤坝大抵都会选在秋季枯水季节,这乐儿却是选在夏季,这分明是要与老夫唱对台戏!”
“是啊,是啊……那乐知县怎能与府尊您相比,钱塘县征发劳伇,还不得由大老爷先点头。”那户房押司官点头哈腰的奉承着。
“府尊老爷!”这时,又一名差伇跑了进来报道:“杭州城内钱塘地界尽都张贴了告示,除了征发劳伇修补堤坝外,还要修补道路!”
“修补道路?”王府尊挑起了眉头,又笑道:“由他折腾去,老夫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旁边工房押司官却是眯起了眼睛,想了想道:“府尊老爷,怕是事情没有那般的简单!”
“怎么?”王府尊不以为意。
押司官有些惴惴的道:“我杭州城有一半的地界在钱塘治下,而且府衙也在钱塘的地界,若那乐知县动些否的心思……”
“乐儿不过是虚经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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