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面对菱子递来用来刷牙沾过细盐的柳枝,乐天一脸的苦涩模样,极不情愿的接了过来。>
这个东西比起后世的牙刷,刷牙时有如受刑一般。>
来到县衙,乐天琢磨着自己身为工户房押司,掌管着全县的工匠,吩咐手下杂伇去寻个手艺不错的工匠,来为自己制做牙刷。>
古时的工匠、尤其是兵工类的工匠是世袭制,手艺世代父子相传有传子不传女之说,故而做出的东西工艺精细专业,以至于户籍都是在朝廷户部籍录在册的,被视为国家财富。>
就某种程度而言,这些工匠的实际地位比农民商人都要高出一声,在战争时期更是主要的掠夺对象,甚至宋朝周边的西夏与契丹也都喜欢招募、掠夺大宋的工匠艺人。>
不多时,有杂伇带着位一位上了年纪的工匠前来,乐天也无需客套,将牙刷的形状画在纸上,又比划好了尺寸,与那老工匠说了一遍,又商议是用竹杆还是牛骨来做刷柄,最后又敲定用马尾做牙刷的刷毛。>
待那老工匠走后,乐天心中不禁洋洋得意,世界上的第一柄牙刷就要在自己的手中诞生了。>
忙完了订制牙刷的事情,身为工房押司、兼任重建平舆的总规划师、还有具体执行人,乐天几日里一直呆在工地查看进度,及时调整各种事项。>
这一日,县衙门子来到工地上,对正在如同指点江山般的乐天说道:“乐先生,大老爷唤您!”>
大老爷召唤,乐天岂敢耽搁,立即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赶到县衙。>
“你这杀才,挟公以报私仇,岂是君子所为焉!”>
刚被召到了签押房,乐天便迎来陈知县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原来报复那黄员外之事,被陈知县发觉了。>
乐天忙为自己辩解道:“大老爷,那黄通判与其胞弟三番两次为难大老爷,属下心中不愤,故而出此下策,这公共厕所定是不会建在黄家酒楼门前的,属下不过是借此机会恶心恶心他们黄家罢了!”>
听了乐天的辩解,陈知县依旧是一脸怒意的训斥道:“你这杀才,恐吾与那黄通判结怨不深乎?”>
见大老爷在气头上,乐天也不再为自己辩驳,老老实实立在一旁挨训。>
见乐天被训的耷拉着脑袋,严主簿在一旁劝道:“常言道主辱而臣忧,乐天这般做也是为县尊鸣不平,县尊便休要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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