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永远忘不了内场阿姨跟我的这段对话的。
我往内场找洗好的餐盘,边收阿姨边问我:你父母都是干什么的?我不好意思我的父母都双双撒手人寰而往,只好编了个慌:我父母都是打工的。我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
阿姨看到我的表情道:打工怎么了,打工也是一种职业,我们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我笑笑。阿姨持续道:你看嘛,社会还是需要我们这些打工的,要不然人人都往当老板了,谁来干活?阿姨露出那那口已经七零八落的牙齿,却笑得十离开心和自满。
实话,我对这个阿姨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意。而我一直认为自己作为一个打工的是抬不开真个,是自卑的,是不敢话的,尤其是面对那些西装革履的优雅男士,或是面对那些打扮的时兴的摩登女郎。似乎卑微不只有我的身份,还有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精力。自己对自己的作践往往比别人伤的更伤,由于这样会痛到骨子里。所以人的可怜是和可哀接洽在一起的,我的可哀便在于自己对自己的否定,自己对自己的质疑,自己对自己的放逐,自己对自己的抛弃,这些都与他人无关,都是潜意识下卑微的自我的一些自哀自怜的成果。假如人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话,那也是自己给自己强加上往的。自我有时候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自我的昏暗面往往有着魑魅魍魉般的魔力,使得我们臣服于他的信仰之下而毫无察觉并且为之敬畏。
再产生在我们休息室里的事吧。我和孙辉都在休息,这时进来一个穿马夹的副经理和一个棕色衣服的服务员。两人进来就聊酒。
棕衣:我们家有一瓶茅台1949,都舍不得喝,就搁那里放着,像个神灵一样。
经理:哇!茅台1949可是很贵的酒啊。我记得我喝过最贵的酒也才一千多块钱,固然也不贵。
哎,道饮酒,我就想咱们中国人不会饮酒。你看人家外国人那才叫品酒。
对,人家西方国家那才是懂酒的,人家那葡萄酒,哎,真是,我们比不了。
实在,咱们这餐厅也不是正宗的西餐厅,这叫中式西餐厅。‘
哎,你可别,到了中国来啊,这什么东西都得中国化。原汁原味都变了。
要不然没市场啊。
我听人家在美国啊,这些快餐都是给那些没钱的人吃的,有钱的人都吃牛排,喝牛奶。
那可不嘛,你看到了我们国家,这快餐有钱的人还吃不起,人家当垃圾,我们当宝贝。
哎!外国就是好啊,这食品也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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