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锦儿这般说道,倒是我们做表哥的不是了。”宁子韩缓和了脸色,对上宁月锦如墨般的眸子,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之前想看她出丑的心思全无。
宁月锦转过了身子,站在一旁的碎碎会意,将她重新扶上了轿子。她玉指挑半开的帘子侧脸道:“表哥,宁府出来的人也自是宁家人,即为同根生,锦儿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爷爷。”
这句体己的话将宁子韩说的面色有愧,就连刚才的恼意也半分不剩。站在一旁呆愣良久的宁子白回过神,脸上也没了刚才的傲慢不屑。这一接触下来,他们也明白,宁月锦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两兄弟哪还敢动别的歪脑筋,对着宁夫人连赔了三个不是,忙着将她们重新送回了正门。
“老实蠢笨?胆小怯弱?”斜靠在屋檐上的君陌路眯着眼睛坐直身子,饶有兴趣的望着已经远离的轿辇,眼里尽是玩味。
先礼后兵?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这宁家的嫡小姐果真像世人般传言无能?两言三语竟将宁家出了名的孪生兄弟给收拾了。
“月华,你这个表妹果真是出人意料。”君陌路邪气的望着站在一边看戏良久的宁月华,淡淡的道。
宁月华对着君陌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眼神却随着刚才轿辇离去的方向望去,“五皇子,家主的宴会快开始了,月华就不在这里陪您了。”
话落,一个闪身跳了下去,他自己都不清楚心里在恼些什么。更是后悔无事拉着五皇子来这里。
“喂,你利用完了本皇子,就将本皇子踢到一边?”君陌路邪笑了声,跟着宁月华飞身下来,见他一脸的恼意,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宁月锦,他暗自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场寿宴,越发的有意思了。
宁月锦依旧还是第一个出了轿辇,后又和碎碎将宁夫人搀扶出了轿辇,带着碎碎和秦禾几名丫鬟,熟悉的往主厅去跟宁老爷子请安。
一路行来,宁家跟前世无丝毫的差别,就连花园内盛开的山茶和早桃也是原来的样子。
见着这些花儿,宁月锦就想起前世跟着娘亲来到宁家,秦禾耍小聪明摘了宁老夫人生前最喜爱的山茶花,将责任扣在了她身上,气得宁老爷子当场扬言,要将宁月锦逐出家谱,永生不得在回宁家。
好得娘亲委屈求全,才保全了她宁家嫡小姐的位置。但,宁府跟宁家的关系却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哇,这花园内的山茶话开得极其的漂亮。”一旁的秦禾惊呼了声,将宁月锦的思绪收了回来。她微微一笑,搀扶着娘亲的手却紧了紧,过了半会,才缓缓松开。
“夫人,小姐,奴婢在和高嬷嬷赶集的时候,常听别人说起宁老爷子格外的喜爱山茶花,您看这花园内的山茶会开得格外的鲜艳,要不奴婢和碎碎两人且去摘采几朵回来,放在贺礼上。老爷子看到,定会越发的疼惜小姐的。”秦禾笑的一脸天真的望着宁老夫人
“你这小贱蹄子,少说些话,这是宁家不是宁府,少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碎碎跟在宁月锦的身后,轻呸了声。
自从秦禾被宁月锦当着众人面施行了家法后,宁府再也没有了秦二小姐,她的待遇也跟其他的丫鬟无意,就连一直讨好巴结她的高嬷嬷,也越发的不耐烦。想到这里,秦禾天真的眼里闪过一丝埋恨。
“奴,奴婢只是想让宁家主更加怜惜小姐罢了,碎碎你若是不喜欢小姐一直宠溺我,我下次不伺候小姐就是。”豆大的泪珠在秦禾眼框里打转,若是平日,宁月锦定会出声斥责碎碎。
但……
宁月锦并没有理会秦禾的话,只搀扶着宁夫人一路来到宁老爷子过寿的正厅。
厅内,早已经是人满为患。宁月锦刚踏进门,早已经盼着的宁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上前。
“锦儿,可算将你们娘俩给盼来了,你们若是再不来,老爷子恐怕得亲自去接你了。”说话的是宁子韩和宁子白的娘亲,旁系的大夫人章氏。
这章氏的丈夫宁材便是宁老爷子的侄子,因宁材的爹去世的早,从小将他托付给宁老爷子,自宁材成亲一来,带着一家也一直住在宁家,帮着宁老爷子一起打理宁家。
“我还以为子韩子白连个小鬼,将你们给弄丢了。”
她话虽说的好听,但这意思却是在责怪宁夫人和宁月锦不讲家主的寿宴当一回事,差点延误了时辰。
“舅母说笑了,两位表哥怎么会将我和娘亲给弄丢了,只不过今日路上来往的人有些多,费了点时辰。”宁月锦笑着点了点头,搀扶着娘亲笔直往宁老爷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这一桌上坐着的竟然是镇国将军……
在隔壁一桌竟然是宰相府的得意的门生……
果然,如同前世一般,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
前世,见了这样的场景,她胆小的躲在了娘亲的怀里,害娘亲因为这件事情被几个官员的夫人给取笑,甚至害的爹在朝廷上失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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