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荡漾,不过,她已经名花有主,别想去来上一腿,就连随便碰一下,试试惹眼部位的超级弹弹,也不太可能了,于是尽量守住本心,专心于师傅所言的各种点位去。
这一批的学员之中,恰好有两位不太守规矩的年轻男学员,一个就是农贸市场的鸡贩子,姓张,都叫他张,不到二十,牛高马大的,话时时合不拢嘴,一副口水直流的样子,学没读毕业,言语极其粗鲁,而另一位则是开酒铺子卖勾兑酒的湖北人李子,老婆胡幺妹和刘玉芳关系特别要好的,此人更是管不住嘴巴,喜欢和师姐师妹打情骂俏的。
于是曹娟来到练车场地,也带来了浓浓的浪漫之气氛,张和李子很快围着她左右转,驾校里,无论年龄大,先来者为大,当师傅坐在旁边由别的学员陪着斗地主时,俩人以师哥的身份,几乎手把手的教她练习如何倒车入库,企图趁机揩一点油什么的。
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天生羞涩,见到美女有些紧张,也许是张和李捷足先登,没了我接近的机会,第一次一起练车,前后一个多时,我和这位大美女没过一句话。
然而,练了半时,曹娟开始谢绝两人的献殷勤,掩饰不住一脸的厌恶,却时时扭过头,朝我投来深深一瞥。
散场后,回到家里,回忆着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凭借男人的直觉,我好像预感到,在漫长的学驾之过程中,也许我们之间会有意想不到的故事发生!
时值仲春。
梨花杏子花谢了,桃花谢了,油菜花谢了,随之绽放的,是家乡随处可见的泡桐树花,香气浓郁,令人如痴如醉。
人们赞美早春,我却认为,仲春才是最美的,夜深人静之时,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存在着另一重视界,延伸至无限高远,怎么呢,所谓心的空间,也随之敞亮起来。
每年,沉醉在仲春的空灵境界之中,我会不自觉的追忆着青春之岁月,追忆起刻骨铭心的初恋。
仲春时节,早晨醒来,有时见到枕边熟悉的母老虎,有了一种梦醒之感,好像坐了一台过山车,突然从青葱年月回到了苍白的现实之中一般。
每逢仲春,经常揪心的痛着,痛得莫名其妙,对我来,这是生命中难以弥补的缺失,逝去的,永远不能回来了。
于是我拒绝长大,甚至到了不惑之年,也拒绝承认自己已经是个通常意义的成人。
当然,每个仲春,成了精神上的危险期,在我眼里,刘玉芳不过是个寻常的乡下妇人而已,没多少姿色,没多少韵味,没多少内涵,谈不上什么浪漫,好像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就从没进入过我的内心一般。
自从曹娟出现在练车场地,以后几日,夜里躺在超级大床上,也不知怎么回事,身边明明紧挨着刘玉芳,外面的那一袭靓丽之身影,却时时在眼前晃荡,典型的同床异梦症状。
午夜时分,当一家子沉沉睡去,我却碾转反侧,弄得床架子吱吱嘎嘎的。
有时半睡半醒,突然坐起,无言之沮丧、失落、绝望,以及另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吞噬着我的心。
怎么好呢,这个身边的黄脸婆,这个贱人,居然在四年前的那一个多月里,突然迷恋上了农民街斜对门的那个白脸!即便身体没出轨,至少精神出了轨,至少暗中把他视为情圣!叫我如何容忍得了?
于是,在地震第二年的三四月,美轮美奂的仲春时节,过去充斥在胸中的怨毒之气,再次发作,右胸又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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