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天际苍穹,霞色苍茫而神秘,数只大雁翱翔而过,鸣叫着、飞向远方。
司马雪跃身蹿到一处巨石,四外眺望,天地间一片苍芒,烟气氤氲。心中暗暗忧;会稽城进不得,今晚莫非要夜宿荒野?心中焦急之余,跳下巨石,催动灵力,顺着林间小道,向南疾奔而下,小道两边芳草丛生,暮色间、幽香弥漫,天空的浮云,如轻烟般四下淡散,太阳缓缓西下,夜色降临大地。
沿着山道,奔行良久、终于远远望见一处山坡后,有房屋高脊在暮色中隐现。奔近一看,大感失望,原来是一座废弃的破庙。庙门半掩、门上朱漆斑驳剥落,庙顶上、长有数丛野草,在暮色中瑟瑟颤抖,更显荒芜凄凉。
司马雪侧身进入庙中,借着暮夜前、残余的光亮,四下观察。庙内大殿颇为宽敞,挂满灰尘的蛛网,在半空中飘荡,正中几尊佛像居中而坐,金身上挂满灰尘,有一尊还少了半边金身,供桌上、污秽遍布,一切残旧败落。庙内异常安宁静谧,弥漫着一股腐蚀的味道,隐约听得,庙外晚风吹过庙顶,发出呜咽的啸声......
回首张望庙外半黑的夜色,想起以前听高恩华讲过的种种山精妖兽传说。司马雪心中一片冰凉与哀愁,殿内除了遍满灰尘的供桌与污秽地面,四周竟无栖身之处,唯有殿内横梁之上可以安身。
“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道长大叔,你出城寻我了吗?”
司马雪暗自嘀咕了两句,转身出了庙门,庙外四周峰谷中、峰峦如聚,山风呼啸,鸟鸣兽吼声,隐隐传来。司马雪心神惊悸颤抖,伸手折了根树枝,又蹿回庙中,拖过供桌垫脚,将横梁上的灰尘清理了一下,先将布包放了上去,随后卷身上了横梁。
一柱香的时间近后,黑暗完全笼罩大地。月华东升,灰暗的天色,又慢慢有了斑斑的光亮。
司马雪一天之中奔走了不少山路,又累又饿,孤零零的栖身横梁,愁肠百结,一会想想孝武帝的蛮横,一会想想高恩华的随和,一会又想相李姨娘的温柔,心情复杂忐忑。身心疲惫,慢慢便睡了过去。
“吱”一声尖叫声传来。
声音不大,但在黑暗的殿中尤其尖锐。司马雪登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向下面瞧去。
殿外已是月色皎洁,地面上疏影斑驳,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尤显夜的幽寂。殿内阴暗参半,一目了然。静听了一会,殿内又安静起来,叫声显然是鼠类传出的声音。
司马困意未去,正想合眼再睡。突然殿外皎洁的月色下,悄无声息的飘出两个黑影,在如此寂幽的夜中,两个黑影移动时竟然无声无息。司马雪登时浑身汗毛乍起,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侧耳细听。
两个黑影进殿以后,殿内顿时寒意凄凄,阴风惨惨。
一个幽幽而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门主驾至,众神现身。”
随着话音,殿内景象一变。瞬间幽幽而呜呜声音四起,原来幽黑的殿堂顿时变得一片灰蒙蒙。四周的院墙与庙室消失不见,仿佛置身于荒野之中,只是看不到天空的乌月。
灰蒙蒙的空间中,眨起一片阴惨惨的碧光,从四周轻飘飘的向这两个黑影处汇聚而来,到了近处时一齐静止不动,一种似夜枭嚎叫般的声音叫道:
“小神参见门主。”
司马雪现在也会施展梦遁术,心知这是术法幻化之象。但还是骇得通体冰冷,仿佛置身一个大冰窖中一般。猛力的咬着牙关,不使它发出响声。
灰蒙蒙的昏暗中、一直静立不动的门主,突然四下用力的张望了一圈,黑暗中只见两团绿幽幽的碧火闪烁。忽然尖声道:
“有生人的气息。”
尖锐嘶鸣声中、众黑影齐齐的发出一声吱的叫声。司马雪的心好似要跳出来一般,毛骨悚然,就怕底下这群鬼秽之物抬头发现了她。
“哎呀,笨猫道行见长啊,居然能发现小爷。”
随着声音,淡淡的月光下出现了一个人影,背对着月色,也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门主尖声嘶鸣道:
“凌风,又是你个讨厌的家伙,还不快滚。”
被称为凌风的男子,在月光下向前走了两步,朗声讽刺道:
“明明是百鬼夜嚎,却要称众神参见。笨猫还不归降,随小爷回去见主人请罪。”
“众神上前,吃了他。”
随着门主凄厉的吼声,灰蒙蒙月色下,四周的黑影幽魂,纷纷向凌风扑去,四下阴气四起,寒意逼体。躲在横梁上的司马雪脊背发冷,只不过下方出现个活人,让她惊惧之心,稍为欣慰。
“这个凌风要是道长大叔就好了,一个五雷术把它们全消灭了。”
“笨猫,什么时间学会招魂术了?”
凌风大叫道。手中却没闲着,月色中唰的一亮,手中多了一柄长剑,剑尖上挑了一张符纸,竟然也是符咒之术。
执剑一划,符纸上火光燃起,符纸上火星四溅,扑上来的幽魂被这火星溅上,顿时冒起一股青烟,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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