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七级堂又飞鸽传书了。金锁子把鸽子放在手臂上,望着鸽子说:"你呀,就不知道烦啊。把你也关到笼子里去。"
金锁子不带腰牌,骑马飞奔,赶到七级堂大门前,一报名号一摸身上,说:"又特么忘带牌子了。"把守的两名"去"字辈弟子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金锁子就又骑上马,返回七里之外的葛家庄去取腰牌,出了镇子,勒住马儿慢慢悠悠地行走。过了一会儿,马元林骑马追上金锁子了,两人并辔而行。马元林并无责备金锁子之意,而道:"葛家公子的事情谈妥了,得去到三十里外的蒙山,在元凤峡交钱领人。你认识吴渣林这个人吧,咸阳过来的,他是黑龙会的代表,葛仁旺让你和吴渣林一道儿,一起去蒙山把人领会来。"
金锁子说:"黑龙会的势力在咸阳和咸阳以东,怎么能充上调解人了?"马元林说:"我也不很清楚。"金锁子:"那呀,我有啥资格?我可代表不了七级堂,我去了算啥。"
马元林有点儿着恼,说:"一百两黄金呢,托丐帮的叫花子捎去得了,谁特么都省了。吴渣林希望这边也派个代表,贼方只让两个人接近,你赶上车,吴渣林骑马。葛仁旺点了你的将,吴渣林也认得你也信任你,这不你就最最合适的人选啦。"
金锁子:"我来的时侯,还见葛仁旺在葛家庄,他在街上碰见了我哩,啥也没说。七级堂飞鸽传书与我,那,你代表七极堂支使我,让我供这一趟差事儿,对吧。万一我这一去,就碰上了好事儿,我也知道该谢谢谁。"
马元林:"你呀,真罗唆。谁飞鸽传书啦?余世存和我是裢襟,我一直帮余世存做事,你不知道?葛仁旺去不去蒙山,葛家庄都离蒙山是更近。你犯疑,我还犯疑呢,我以为葛仁旺通知你了,看来葛仁旺临时改变主意,又聘了高人。我刚才听人说,见你在街上游逛,我才瞎着急才追来了。算我多事。"
马元林勒马回头,打马返去余家渡。金锁子还回葛家庄,催马疾行,跑了不到一里,又把马儿放慢了徐行,心中越寻思越是疑惑难解,从口袋里摸出飞鸽传书的字条,上面写着:"勒马,速归。",如此四个字儿,倒也奇怪,自己以往没有见过这般文辞的指令,好象还是话里有话,暗藏了啥玄机呢,咱也破解不开。鸽子如果不是马元成发出的,还会有谁呢?金锁子恍然明白了,这信息不会是发给自己的,尽管用了和咱熟悉的鸽子。看来,咱那只鸽子被用在别处啦,它却半途迷失了,又在咱家院落上空盘亘,咱一时误会了,才把它招引下来的。
金锁子主意已决,绝不趟葛仁旺家的这趟浑水,于是绕了大道行走,进了葛家庄,下马牵了马走,也只走小巷。金家胡同静悄悄的,金锁子从自家后院儿翻墙进去,从里边开了门闩儿,又牵了马回去。金锁子心中掂记着,想把纸条又拴在那只鸽子的腿上,再把那只鸽子放飞,随便它飞向哪里落在谁手。金锁子把马儿在后院里放任了,也不走经正路儿,自家的房屋自家的墙,爱怎么飞檐走壁就怎么飞檐壁。金锁子一个马踏飞燕上了墙头,疾行如风,又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前院东厢房的屋脊,足轻点瓦片无声无息,到了屋沿儿跃身下扑,施轻功金勾倒挂,这样就够着库房檐下的鸽子笼了。鸽子乍见主人,咕噜一声轻叫,可是金锁子顾不上它了,金锁子蓦然回首,从天窗里看见了那屋里的一副奇异之景,只见葛仁旺从粮囤上将凤子抱起来了,而凤子把葛仁旺抱得更紧,葛仁旺站着,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踝处,红腰带搭拉在地上。葛仁旺用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托住凤子,把凤子当成打桩的大石杵来抡。葛仁旺年轻时是条汉子,打夯地基时,三个汉子把两百斤的石杵连抡三百次,葛仁旺不用别人替换,而那两个汉子早轮换了几遍,他娘的葛仁旺,现在你还是条汉子呀。金锁子看自己老婆凤子,她只穿着上衣,两腿紧紧地环夹住葛仁旺的腰。金锁子本能地想跃起闪避,脑中还似山崩地裂,懵懵懂懂的,忽然又铁了心,就想看葛仁旺究竟有些什么奇技淫巧,征服得一个个女人都死心塌地来犯贱。就见葛仁旺打桩还如风箱鼓气,一下一下将凤儿的屁股蛋儿象两只气球一样打得鼓起来,金锁子心中直咒骂,直盼那气球爆裂了去球,却是又瞅见凤子浑身在痉挛,得了羊癫疯咋的?金锁子为自己被触发的生理冲动羞耻了,于是一拧身,攀住右侧廊檐下的立柱,一个翻身着地,悄悄离开了。
【2】
金锁子牵马走在街上,心中骂着两个贱货,一个忍不住会象杀猪一样嚎叫,非得咬紧了牙关忍住了闷哼,一个哼哼起来娇滴滴的,似哭似笑,都特么和发情的母猪没有区别。金锁子呀,该怎么给自己说上几句宽心话儿哩?对了,咱是个孤儿,连父母的模样都不记得,被爷爷捡来养大,咱能活结实就不错了,又能成家立业更是天大的福份,难道还奢望婆娘的狗屁贞节牌坊来光宗耀祖哪?这天下就奇了怪了,就拿荣耀的事迹来说,因为当官的清官儿少,朝庭才把清官来表彰,才子里面状元少,状元才骑马戴红花游街,皇帝赐封的贞节牌坊又是为了那般?天下的娘儿们,难到还没有一半儿,够了立牌坊的资格?而天下实存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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