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王元儿从来没有想过要攀龙附凤,她只想着,一家子平平安安,日子富足,这已经是极大的福气了,也没想着让自己或妹妹们去当什么王妃和皇妃。可偏偏,她的妹妹,就有这个命,难道前辈子,清儿和兰儿找自己找不着,来了京城后,就是这么进了皇宫当了皇帝的妃子吗?王元儿看着妹妹那张脸,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也有些恍惚,一时半刻,竟分不清现在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大姐,大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王清儿见她脸色苍白,不觉慌了心神。王元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你当真不跟我走?不后悔?”王清儿一愣,抿着唇,摇了摇头。王元儿微微阖眼,半晌才又问:“你是怎么遇着皇上的,又是怎么随着他来了皇宫里头的?”王清儿脸儿一红,拉着她重新坐下,道:“我在大相寺游玩的时候碰着他的。”“那时你就知道他是皇帝了?”王清儿摇了摇头,忆起自己见到景帝的时候的情景。他穿着藏青色的长袍,戴着紫金冠,坐在石桌子前,自己和自己下棋,那么的孤独和寂寞。她看到他抬头的一刹那,心狠狠的撞痛了一下,就那么看着他,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心口那里,一下一下的抽痛。她似是在哪见过他,似是和他认识了许久一样,后来她问景帝,他说也是有这样的感觉。她就这么来到他面前坐下,景帝还递给了她一杯茶,问了一句:“你哭什么!”语气平缓,就好像看着一个熟悉的孩子似的。是啊,哭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后面,就这样认识了,他们天天都在大相寺见面,她那时不知道他是皇帝,只以为他是哪家的贵公子。后来,怎么去的皇宫,是有一次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她想也不想的就去给他挡剑。“什么?你受了伤?”王元儿脸色煞白,紧张地看着她。王清儿摇了摇头:“没有,他反护着我了,也有暗卫,我们都毫发无损。”王元儿松了一口气。“就这样,他带你回了宫?”王元儿问。王清儿脸涨得通红,道:“没,先去的他做皇子时的王府。”王元儿一愣。“我,我们在王府,嗯……”王清儿红着脸,嗫嚅着嘴,羞得说不出话来。王元儿却已经明白过来,也是面红耳赤的,心中暗骂这皇帝色令智昏,遇到了刺客还不回宫,还去什么王府?还诱骗了一个小姑娘,真真不是个事。“后来,他才带着我回宫,我也才知道,他是皇上。”王清儿语焉含糊,也没仔细说她和皇帝之间的旖旎事儿。王元儿忽然有些生气,对她,也对景帝。“你怎么这般糊涂,你难道忘了王敏儿的事,难道忘了严宽和那丁玉馨的事?无媒无聘,你怎么……”王元儿多少有些失望。王清儿并不是没有经过事,她也从中见过这样的事,理应不会做出无媒苟且的事才事,哪怕对方是皇帝,怎么就轻巧的就和他……远的不说,就她自己因为未婚夫婿和人无媒苟且所以才为此退婚,理应更恨才是,怎就这么糊涂呢?王元儿十分不解。王清儿羞愧不已,低垂着头道:“大姐,是我鬼迷心窍。我也不知为何,见到他就觉得十分熟悉,就好像我早早就认识了他一样,就是我和他……一起,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是最平常不过的,我我……我就是觉得,他才是我此生该要跟着的人,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只是因为他是他。”王元儿心中一震,目光发直。前世今生,难道王清儿前辈子真的进过宫,甚至和景帝有过情,所以今生才会如斯?王元儿不敢肯定。“大姐,木已成舟,我既是他的人,那么我只能呆在这里守着。”王清儿说着,又跪在她前面,道:“大姐,对不住,你就当我不孝。”王元儿心中酸涩,眼泪又掉了下来。是啊,木已成舟,她难道真的能拉着王清儿走出皇宫吗?像她所说的那样,她是皇帝的人,谁敢要她,谁敢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也就算了,不嫁人了不起养她一辈子,将来再过继个嗣子在她膝下罢了,可其他王家人呢?可她要是不管不顾的带着清儿走了,皇上会允吗,会迁怒王家吗?如此驳他的面子,就算有崔源在,那也是自寻死路吧。左不是,右也不是,她什么都做不得,她也不能为了清儿一个而弃整个王家不顾。而事实上,她也没有这个能力。王元儿突然觉得深深的无力。自嘲一笑,道:“是我异想天开,气糊涂了,我又哪有这个本事能带得了你出去?这原也是我不自量力罢了。”“大姐,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都是想我好!”王清儿抱着她的腿道:“我知道,你就是怕我在这讨不了好,会吃亏,会丢命,我都知道的。”“你既然知道,你当初就不该进宫来!”王元儿目光冷然。“可我爱他啊!”王清儿颓然一坐:“就像你心有崔大哥一样,我心里也有他啊!”王元儿听了,只觉心中悲凉。她把王清儿拉起来,道:“清儿你知道吗?在这个皇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爱!”王清儿微微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人世间有三大苦:爱别离、求不得、憎怨会。他是皇帝,他是孤家寡人,注定了不会有爱。今天,你觉得你爱他,或许他也爱你,可明天呢?这宫里的女人何止千万,今天有你,明天便有她,素来新人辈出,你尚能保持一颗心爱他,他呢?你看到他和别人亲密,你会难过,你会发狂,还可能会由此疯魔。求而不得,是为大苦,你能撑得过余下的几十年岁月?”王元儿怜悯地看着她。王清儿大震,嗫嚅着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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