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s;“不拘哪一面,感到哪些可说就说说吧。”
穿桶微一思索,道:“有一点我注意到了,各路人马均报敌军撤离前大多都有烧粮之举,我想这是赵慜下的命令。”
贺然露出欣慰之色,道:“我说你有大才吧,面对众多繁杂消息能串联比对并提拣出这一要点绝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何况你还是初掌军务,刚才我问了几个僚属,他们可都沒注意到这一点。”
穿桶见他无丝毫说笑之意,谦逊道:“军师过誉了,这个……也算不得什么吧。”
贺然静静的看着他道:“若再加上大将军报來的那边发现有迁民迹象这条消息,你能想到什么。”
穿桶皱眉想了想,忽然睁大眼道:“莫非赵国已经打算好了要把这片地域送给我们,烧粮表明放弃短时内复夺城池,迁民则意图更明显了。”
“该是如此。”贺然缓缓的说,
“这么一大片……,若真是如此赵慜出可真大方。”穿桶咋舌而叹,随即又疑惑的问:“先前咱们是推测赵国用來设伏的大军会屯聚在黄雾山周边的,大量筹划都放在了应对这方來敌上,大人觉得这些谋划用不上了,若我们推断无误,赵国这些兵力足够与我们一决高下,绝无不战而让出这么多城池的道理,其间有诈吧,他们的这些举动或许就是为要示人以弱,引我们麻痹。”
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过了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
穿桶能听出他这声“嗯”并非是对自己观点的肯定,而只是礼节性的回应,他不由皱眉道:“大人是觉得也可能是赵慜不愿此时与咱们硬拼,让地是真。”
贺然神色平静道:“我一直在思量,难下判断,你更倾向哪边。”
穿桶张了张嘴,又思索了一下,道:“我本是倾向于这是个骄敌之计的,可再一想也不敢断言了,这事的确费思量。”停了一会见军师并不搭腔,他嘬了下牙,“军师是不太好当,这主意只能你拿了。”
贺然闻言笑了,道:“你是心中有贪念所以才觉得主意难拿,预料到赵国可能有意退却就想多占些城池了,其实只要把握住根本,这主意很好拿,按先前定好的计策行事就是了。”
穿桶盯着地理图看了一眼,笑道:“大人就真沒一丝贪念,靠着新政我们根本不用在取过來的城池留什么兵镇守,一路追击下去,只要小心些我看可不是多三五座城池的事。”
贺然摇摇头,道:“再深入新政的作用会越來越小,我是巴不得能平平安安的完成预定计划,那就已很满意了,新政如水,虽可开山穿石,却需时日,看过河水冲刷堤岸吗,侵蚀软化一层就冲掉一层,新政于赵国的作用恰似这流水与堤坝,相持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能不战而胜何必还让将士去厮杀,还看不出來吗,这一战就是收获这新政先前的成果。”
穿桶领悟了,哑然失笑道:“这可倒容易了,过一两年收几十座城池,再过一两年再收几十座城池,新政简直比十万精兵威力还大。”
“所以我们不急,急的是赵慜,他自然不会任这种状况发展下去,这也是他宁可不管朝都也要先对付我们的根源。”
“换做是我也得这么作。”穿桶感慨着,“既然大人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那为何还为此劳神呢,这样一來岂不是不论他们真退假退都无关紧要了吗。”
贺然淡淡一笑道:“我思索的是赵慜如果是真退让,其用意是什么。”
“退守险要之地,集中兵力,如我们冒进则寻反噬,无外如此吧,难道还会有别的。”
“我也只想到这些,如果我们猜测的是对的,接下來就有个大问題了,按舍弃的地域看,赵慜必然会迁都,我们先前只是想逐步逼迫赵国迁都,现在看來是不用我们再逼迫了。”
穿桶立刻道:“军师所说的大问題可是指定阳。”
贺然点头道:“不错,定阳乃天下屈指可数的坚城,据定阳可控方圆百里之地,得此城堪比二三十城,绝不能让顺国抢了先。”
穿桶笑道:“看來大人也并非我丝毫贪念啊。”
“别的贪念可以不动,但这个贪念却不得不生啊。”
“我想这么一座坚城赵慜是不会随意丢弃的,要打下來也非易事,甚至可以把定阳当做一个诱饵,在我们调兵全力攻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趁反扑了。”穿桶不无担忧的说,
“嗯,定阳就算要放弃也颇有可利用的价值,除了你所说的之外,还可以故意送给顺国,现在论实力來讲我们已超过顺国了,到时必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