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悦带着贴身侍女过来看望紫陌!那些侍女就在门外,只有两个贴身用的侍女跟进去,其中一个就是我。我们一进去,就看见紫陌一个人孤零零地,半躺在榻上面。她一定被绝望和恐惧胁迫得半死不活了!
紫陌愣了楞神,才看清楚是昔悦进去了,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昔悦赶紧拉着她的手,对服侍紫陌的一个贴身女说道:
“我们妹好容易才见最后一面,明日就永远分别了!有些体己话要说。还请给个方便!”
那服侍的女答应,就走出去了。
昔悦暗自拉紫陌的手,轻轻说道:“这个时候你哭有什么用?你看看谁来了?”
紫陌这才擦了擦眼睛抬头看,我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我的天哪!我的王后啊!”紫陌忍不住大惊,哭道,“临死之前还能让我看到娘娘最后一眼!奴婢是死也甘心了!奴婢每天都在想着最后连王后的面都看不到,王后怎么想起来看奴婢了!……”
紫陌一把拉住我的手,更加痛哭起来。
我忍不住也落了泪。哭了一会儿,我连忙擦干眼泪,低声说:
“就是个没出息的!我既然来了还会让你死吗?只管哭得死里活里!你赶快换上我的衣服,跟着昔悦悄悄走!我已经派人在凤凰城偏僻的地方给你买了一个院子,杨毅会去接你!你先在那里暂b着再做计较!”
紫陌怯怯看着我,我说:“你什么话也不要说!赶快行动就是!”
我说着就赶紧把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昔悦上前就帮紫陌把衣裳换过来给我。我换上她的衣裳躺在了她的榻上,紫陌被打扮成昔悦的侍女,头上上了银的簪饰。
做好装饰,昔悦握了握我的手,我让她放心。她故意大声说道:“世娘娘既然心不佳,我们就不多打扰!娘娘既然想睡着,我们就告辞了!”
昔悦说着,带着妆饰好的紫陌和另一个侍女一起出去了。门外面还有六个,遮遮掩掩将紫陌围着带走了。一边走一边对服侍的女讲:“明天就是葬的日子了!你们世娘娘心里想必也不好受。她要睡着,你也别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是!”那个女答应说。
我脸朝里躺着,心里有点紧张。这时候,服侍紫陌的那个贴身女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见我躺着,袖子在外面放着,过来轻轻把门带上了。
我心里怦怦直跳,希望上苍保佑,能够确保紫陌不被发现离开王宫。我知道:凭借昔悦的聪慧,她一定有办法保护紫陌的。她随身还有七个侍女,都穿着差不多的衣裳,遮遮掩掩,一定会分散众人的眼神,把混在里面的紫陌安全带出去。
作为我,我心里很明白:我能够坚持的时间越长,紫陌就越安全。
我就脸朝里一直躺着,听到门响我还故意翻个身,然后再翻过去。那个女并没有起疑,只是问我是不是要吃点什么,我就不耐烦把上的什么物件丢了下去。她知道我在闹脾气,也没有多说。
我心里祈祷着:紫陌从孤竹出去到天裕关,至少要两天的时间。而第二天,就是孤竹君大人葬的日子了!我必须尽量拖延不被发现。第二天一早,天还是蒙蒙未亮的时候,服侍女就过来给我请安,我躺着没有动。她说:“夫人过来看你!”
我吓了一大跳。用衾被半遮着脸,嘴在被子里故意含糊不清说道:“我谁也不见!”
但是,门一下子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似乎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主人。
“她还是不吃不动吗?”那个女主人问到。
“是!”女回答说。
“温恭世娘娘!”那位夫人冷冷地说,“让你陪先君大人一起死是你的福气!我看你还是没有想明白!早晚是个死!何不做一个样子来!也落一个贤贞节的声名!就这样不吃不动,岂不是公然逆旨?明对先君大人的遗诏不满!先君大人对你也算有恩德的!想想当日的恩德之时,有今天也是自然而然,对不对?”
我没有开口说话。这对她来说是极端无礼了!
“不起身迎接夫人已经是莫大的罪过了!现在本宫给你说话还敢这样不理不睬!已经是要死的人了!本宫也没必要给你多说!我只奉劝你几句!同样是死!看怎么死得排场些?死得值些?你自己想想吧。我不希望今天的葬礼,你哭哭啼啼的!”她冰冷说道。
我依旧没有吭声。我好担心她过来揭我的衾被。但是她还是嫌我晦气,看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带着从人走出去了!
我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紫陌是极好说话的人了!她子那么温和,谁也不敢得罪。到她临死的时候,这位夫人还这么冷漠,可知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说起来,宫里岂有好过的日子?我在襄王宫里的日子是好过的?祁音女嫔在昭明宫里的日子是好过的?女子在王宫这样的地方,想要活命都这么艰难,还说什么好过不好过呢?
那个贴身女送走孤竹夫人,返回来给我说道:“娘娘!您就别难过了!事已至此,伤心难过也没有用!夫人说得也有道理,早晚是个死!不如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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