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萱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声,她目光微微闪烁,又不经意一般问道:“朱姑娘倒是个稳妥的,只可惜没能救到人……”
想起来也难怪小梁氏这许多年无出,府中没有人为难她,小梁氏仅有过的那一回胎,都因为这种原因掉了,实在是可怜。
只是这朱……
她看着小鱼,等着小鱼回话。
小鱼没往深了想,只以为飞萱是顺嘴的一问,便道:“可不是呢,朱是二夫人身边第一伶俐的人。平日府里有什么大事小事,都是经了要朱的手才能办理。那时候朱因着自己没能救了三夫人,颇为自责,正好二夫人着她去照料,倒是每一日都守着的。端药倒水,伺候起身,迎送大夫……可尽心着呢,连三爷都劝过朱,叫她不必这样自责的……”
飞萱只听得心里发冷。
她不像是别人,根本不往坏里想。
飞萱只是个小人,女人,她从不惮以恶意来揣测他人,更何况是他人本身就怀有恶意呢?
飞萱表面上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心底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继续摆着棋盘,又随意地问了问别的事,好遮掩一下,不让小鱼察觉出痕迹来,末了才叫小鱼退下。
小鱼今日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肯定知道飞萱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可是今天飞萱问得太多,纵使她有十个脑瓜子,也不知道飞萱真正要从她口中知道什么。
一时之间,小鱼更敬畏着飞萱,出去便没了声儿。
而她刚走,飞萱就轻轻把棋子投入棋盒之中。
“好一个二夫人身边的掌事丫鬟,好一个朱啊……”
女人们的心机,未必比男人还弱。
尤其是在后宅这些事上,心细如针,又心毒如鸩的女人们,使起手段来,根本是男人们想不到的狠辣刁钻。
更何况那朱看起来就是个有心机的。
飞萱手指轻轻滑过棋盘上那一条条交错纵横的灰暗线,又在一个星上,点了点。
透明粉白的指甲,青玉的棋盘,袅袅升起的烟香……
她闭着眼,却忽然一唇。
二婶梁氏是个蠢货,而朱恰好是她左膀右臂。
长辈不好直接出手对付,还不能斩了她左膀右臂?
朱可是梁氏最重要的心腹。
往后想要在这府里好过,好歹要削减了二婶这边带来的威胁。
飞萱不是善人,她没怜惜三婶小梁氏的心,不过为了自己考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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