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春丽和钟林雅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全身起鸡皮疙瘩。
阿呆买的草鱼,每条都有四、五斤重,秦小沅个子娇小手腕纤细,可抡口袋时竟有力拔山河的气势,果断利索,像练家子。
当四条鱼挤在袋子里,重击地面时,钟林雅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疼,好像被装在口袋里的是她。
她不由的心疼起那些鱼来,被阿呆买回来够倒霉的了,还活活的被砸晕砸死。四条鱼挤压着,与地面亲密接触时,有血丝渗出。
如此简单直接粗暴,真有种白子进红子出的感觉。
秦小沅砸了一次不解恨,又砸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阿呆在旁边看得心疼,提醒她:“小沅,你再砸下去,草鱼直接变成肉泥了。上面还有鱼鳞鱼腮鱼脏里,要是全都砸成肉泥了,混在一起,口味不好呢。”
“啊。”秦小沅如梦醒,那神好像在说“刚才砸鱼的我是被鬼附体了”。
阿呆又重复一次,指着一地血水,说:“还是我来剖鱼,你剁肉吧。”
苑春丽刚为秦小沅放下屠松了口气,忽然听到阿呆的话,气急败坏的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他脚背一下,拉着秦小沅走出厨房,陪笑道:“小沅,你做了大半天的事了,午饭让阿呆做吧,你休息一下。”
“我没事。”秦小沅挽起袖子,说:“我去打扫卫生吧。”
“小沅,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
秦小沅放下吸尘器,呆呆地站在那里,苦笑道:“结婚生子都是理之中的事,当迟家坚持要他娶徐慧,为的也是延续香火。现在她有身孕了,是好事。我不应该难过。”
“小沅……”钟林雅揉着眼睛,说:“你别这样,为什么要这么通达理!我听着心里难受!”
“好了好了,又不是死了人,别都哭丧着脸。”苑春丽拍拍她们的肩膀,说:“今晚不在家吃饭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刚要出门,钟林雅接到一个电话,说明是朋友家的小狗生病了,请秦小沅出诊。
钟林雅本想拒绝,对方说已经派司机到苑府门口了,求秦小沅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言词恳切,让人很难拒绝。
“去吧,出诊结束了再吃饭也来得及。”秦小沅说:“每次出去吃饭都不带阿呆,扔他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还是让阿呆做饭,我回来吃。”
苑春丽见秦小沅一听到出诊给小狗看病就神了许多,这才放心,说:“这样也行,林雅,你陪小沅出诊吧,我帮阿呆打下手,做顿丰盛的等你们回来。”
钟林雅陪着秦小沅上了车,因为是的司机和车,她们都没有防备。钟林雅有心要逗秦小沅开心,总说些有的没的冷笑话,秦小沅被她弄得注意力不集中,车子在分岔口拐弯了也没注意。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秦小沅才发觉,这条有些眼。
“司机,你不是说小狗在市中心的公寓楼里吗?你怎么开到心悦半山来了?”秦小沅的心突突乱跳,她第六感告诉她,要她出诊的人很可能是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司机一边加速,一边说:“秦小你听错了,小狗就在心悦半山。你看,到了。”
车子在迟长恩的别墅前停下。
秦小沅坐在车里,手脚冰凉。她不想下车,可她又不能不下车。
钟林雅气得暴跳如雷,说要找的麻烦。秦小沅怕她闹事,按住她,说:“来都来了,就别再多事了。”
“他们前脚在这里现场直播搞了什么记者招待会,后脚就把你叫来,居心不!”
“下车吧。”秦小沅平复心,连续三次深呼吸之后,终于让手脚有了力气。她开门下车,果然看见一排佣人站在门外,见她们到达,将她们引进别墅里。
钟林雅恨不得冲上去踢她,在厨房里剽悍的秦小沅此刻变得矜持斯文,拽着钟林雅,拎着药箱径直来到徐慧面前,问道:“是谁病了?”
“当然是我家少***宝贝妙妙了。”有个佣人怀里抱着只黑泰迪,正蔫蔫地趴着,有气无力。
秦小沅表面上专心看狗,实际心猿意马。
上次来这里,院子里有架直升飞机的,现在不见了,改成了玫瑰花园。放豪车的车库似乎改造了,增加了三个停车位,应该是徐慧带来的车。
迟长恩说家里没有佣人,可现在,仅仅是站在徐慧身旁专门供她使唤的就有四个,另外一个专门抱狗的佣人,穿是比她还富贵。
上次秦小沅门都没进,压根不知道里面的装修如何。本以为凭着迟长恩的喜好,这里肯定幽静清雅,可眼前一派富丽,贵气逼人,没有半点迟长恩的气息。
秦小沅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了。这里已经是徐慧的家,不再是迟长恩的。既然是被骗来的,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还是赶紧看完狗病,早些离开才对。
“你们给小狗吃了些什么?”秦小沅做完步检查之后,按例询问小狗的日常,当她听到佣人说小狗爱吃桂圆时,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桂圆上火,吃多了小狗会便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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