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太后娘娘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见她规规矩矩的样子,心里更满意了几分,苍老的脸上笑容更加和蔼了,“上前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董慕滢上前两步来到太后娘娘跟前,太后娘娘双手握着她的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越看心中越是满意,她最喜爱的便是这样明大气的姑娘,偏就讨厌那些个娇娇柔柔、成天眼里含着雾气仿佛风一吹就要倒的。
“活了这些年,哀家却还真未见过这般出的姑娘,真是个好孩子。”
太后娘娘开金口夸赞了,皇后和薛贵妃自然也要跟着凑趣一番,只是在看到建安帝看向董慕滢的目光时,两个人的脸都险些绷不住了。
那样的目光,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皇后和薛贵妃都是在建安帝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了,对他何其了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生出了什么样的心,那眼神,分明如同猎人见到了最好的猎物,满心都是蠢蠢动惦念不舍了罢!
天下有几个男人不好,有几个男人见到这样的绝能不心动?薛贵妃很清楚男人的那点德,是以以往招董慕滢进宫也都不是千防万防就怕她被皇上看到,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看着他活像眼珠子都黏在董慕滢的身上了,薛贵妃比皇后还堵心膈应,她的男人看上了她的准儿媳……简直荒唐!滑天下之大稽!
董慕滢虽然没敢直视这几位贵人,但她又不是傻子,这么强烈的灼热的目光她怎么可能没感觉到,顿时也是不住眼皮子跳了跳,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只有太后娘娘,像是一无所觉一般,依旧笑得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只拉着董慕滢坐在她的身边,亲亲热热的问了她一些话,比如读过什么书啊,平日都喜欢干些什么啊之类的。
当知道最近她也喜欢上了佛经时,太后娘娘也不由得有些惊讶了,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虽然还说不上有多通透,但也还算说得头头是道,太后娘娘这才相信了她不是为了讨好自己才故意这样投机取巧,看得出来是真的喜欢,因而太后娘娘对董慕滢的印象更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正志趣相投的人,太后娘娘一高兴,拉着她就讨论起佛经来。
董慕滢虽然年纪很小,但是有过历经苦难的前世,心理上早就已经成了,身上不经意总会有种历经沧桑的通透淡漠,虽然她掩藏得很好,但太后娘娘是什么人,后宫里起起伏伏几十年的最后大赢家,只要她想知道,这些端倪逃不出她的眼睛,因而太后娘娘也不产生些许好奇心,她很奇怪,为什么这样年轻的一个姑娘偶尔竟会像是一个迟暮老人。
而对于佛经呢董慕滢也的确是真心感兴趣,但是毕竟她接触的时间尚短,平日又只是自己自行钻研,实在参悟有限,太后娘娘就不同了,几十年潜心礼佛,随意说几句对她都有极大的益,眼下太后娘娘愿意点拨她几句那可真是撞大运了,她哪里能不高兴呢。
你对我有兴趣我对你也有兴趣,一时间仿佛将所有人都给忘了,两个差了两辈儿的人竟是越聊越投机,这可就苦了其他三位贵人了,听着她们嘴里左一句有一句高深玄妙的佛经简直搞得头昏脑涨昏昏睡,偏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作很懂很感兴趣的样子,否则惹得太后娘娘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熬了大半个时辰,眼见这两个人还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建安帝终于熬不住了,不轻不重的咳了两声,“母后,您喜欢董姑娘朕稍后便赏她一块牌子,日后她便可以随时入宫陪您说说话,今日咱们找人家来可还有正事儿呢。”
皇后和薛贵妃的脸都绿了,挂羊头卖狗肉,老不羞!
“看我,人老了脑子也愈发糊涂了,总爱忘事儿。”太后娘娘闻言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看着董慕滢很是感慨道:“听闻此次丫头你拿出了大笔嫁妆出来筹集了无数物资,在遭灾后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解救了无数百姓于水火,如此深明大义慈悲心肠,真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便是世间男儿只怕也未必有几人能有你这般怀大义……”
“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女委实愧不敢当。”董慕滢红着脸垂着头有些羞愧道:“自幼祖父便常教导臣女与兄长,要忠君爱,要谨记‘穷则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虽祖父已去世多年,然臣女兄妹二人始终未敢遗忘祖父教诲,兄长多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盼有朝一日能成为祖父那样的人,为圣上分忧,为民、为奉献自己的一生。”
“只可恨臣女未能如兄长般生为男儿,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够做的事很有限,不过只略尽力罢了,哪里又能当得太后娘娘如此盛赞,臣女受之有愧。”
这些人都是人,哪里能听不出来她这是在替她的兄长刷好感呢,董慕滢也没妄想能够玩弄这些人,但即使是存着私心刷好感拍马屁,她的表和言语也足够坦诚坦然,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厌恶,甚至几位贵人心里还带着几分理解的度,因为卫府那点事儿他们都知道,董铮的荒唐,毫无原则的偏心,这对兄妹俩在府里的境,他们其实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是以对于董慕滢这样的度,他们心里还是可以理解的,家里老子靠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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