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两年?
“哦。”梁凉凉闷闷不乐,等三年两年才怀上,她会等白了头发。
不过,鉴于当年在孤儿院的艰苦经历,她不喜欢生病,所以从小养成乖乖听从医嘱的好习惯,一时便放弃找中医调理身体的念头。
眼看封江寒听她说话走神,她识趣地告辞,不再打扰他。
封江寒望着空的门口,又发起呆来,喃喃自语:“凉凉,对不起……”
梁凉凉走远了,回头看一眼封江寒的办公室,揉揉脸,低声嘀咕:“封医生话少、表少,今天居然能听我说半天‘废话’,要不是知道他的格,我真要以为他对我与众不同,对我有意呢。”
她耸耸肩,甩去这个自恋的念头,看看摊在手掌心的小铜牌,满眼欢喜,心一下子明媚起来。
“凉凉!”
梁雪停迎面而来,难以相信地叫唤一声,快步走到她面前,阴翳的脸微微缓和:“真的是你!”
他瞥见她手心里的小铜牌,和封江寒一样,面露讶然。
梁凉凉抬头,有些惊讶,梁雪停的确瘦了很多,整个人的气质十分消沉,像是身上笼罩了一层阴云。看来封江寒说的没错,他是意志消沉才会消瘦,什么药都治不了他,唯有时间才能愈合他的伤口。
她本不太乐意见到他,此时忍不住同,口吻便少了两分冷淡:“你是来找封医生的?还没去过莫小的病房吧?”
“嗯,你怎么知道?”梁雪停又看了两眼她手心中的小铜牌,微微疑。
梁凉凉收起小铜牌,握在掌心:“阿晋在病房里,我们买了些补药送给莫小。”
梁雪停很快明白她的意,不由得苦笑,谅解地说:“她身体恢复不错,你看不看望她,无所谓。她妈在照顾她。”
梁凉凉也不点破,陆晋风来的上已经告诉过她,所谓莫母照顾莫君如,就是天天骂梁家心狗肺,诅咒梁家断子绝孙,照顾莫君如起居的是梁雪停后来请的护工,不仅要照顾莫君如,还被莫母当成下人指挥得团团转。梁雪停开了五倍的工资,才勉强留住护工继续忍气吞声。
梁雪停本人不在乎莫母咒骂他,梁凉凉尽管生气,却没办法。上这种人,不理会就是了。
而且,不知道莫君如怎么劝说莫母的,这几天,莫母明显消停了,不给梁雪停好脸,却也不再诅咒梁家。
梁凉凉没答话,两人一时沉默。
梁雪停不免生出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慨,遥想当年与梁凉凉两小无猜的日子,心中一片涩然,那时候欢快幸福,哪能料想到今天他们相见,竟然相对无言?
梁凉凉被他紧迫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心想,不知道梁雪停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坑害她,便咳了一声:“我去车上,一会儿阿晋该下来了。”
犹豫了一下,想到梁爸爸和梁妈妈为梁雪停操碎心,放柔语调劝道,“你也要注意身体,爸妈很担心你。”
“那你呢?”梁雪停脱口而出。
“嗯?”梁凉凉不解。
“没什么,你去吧。”察觉到自己失,梁雪停急忙改口。
梁凉凉不耐烦跟他周旋,说了声再见,干脆利落地离开。
梁雪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他仍然站在原地凝望。
他低低地苦笑:“凉凉,是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这辈子,我已经不可能幸福了,但你一定要幸福。”
又苦涩地想,陆晋风那么爱梁凉凉,他完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心口如有一只手,捏紧他的心脏,反复,疼得他鼻子发酸。她每一步的远离,他能看到幸福离他又远一步,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看着,默默地任由心口的大洞潺潺血。
“雪停,怎么站这儿发呆呢?”
不知站了多久,陆晋风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他的茫然失神。
他迅速整理心,转回身看台阶上的陆晋风,对比起他的失魂落魄,陆晋风更显得丰神俊朗,龙章凤姿,以及意气风发。
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孩儿。
梁雪停敛起所有心,扯了扯嘴角:“晋哥。你也来了?”
“来看看你和莫小,”陆晋风走到近前,安地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隐藏着一丝危险,淡笑着试探,“听莫太太的意,过不了多久,你要和莫小结婚?”
梁雪停不自在,转了转脚尖,刚刚才见过梁凉凉,这会儿听到“结婚”两个字,特别反感:“嗯,我有这个打算。等她养好身体,就结婚。”
陆晋风眉梢几不可见地一蹙,笑容盛了两分:“那我预祝你好事将近,百年好合。”
梁雪停尽管提不起劲头,还是局促地脸红了:“晋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保密?不要告诉我爸妈,我怕刺激他们。”
“好。”陆晋风答应得毫不犹豫。
梁雪停苦涩:“他们现在对我完全失望了吧?恐怕连听我的名字都觉得烦。”
“哪儿的话,血浓于水,他们一直挂心你在外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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