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风不是爱着甄欣么?甄欣开个人演奏会,他应该欣喜、自豪才是,怎么今天的表现仿佛多不待见甄欣似的,还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甄欣。
真是太奇怪了。
心里装着事,整个演奏会的过程中,梁凉凉第一次没法静下心投入到音乐之中,而是反复琢磨陆晋风的异常之。
难道是因为发现甄欣不像想象中那样纯真美好,也会贪慕虚荣、争名夺利,所以起他的反感?
或者是,发现甄欣在他的保驾护航下,依旧要使尽手段才能获得今天的地位,陆晋风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心上人,心疼甄欣了,他这般奇怪,是跟他自己赌气?
直到演奏会结束,梁凉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除了懊恼自己从没了解过陆晋风之外,一无所获。
“凉凉,你跟你的裙摆有仇么?再揪下去,你的裙子就要揪烂了。”陆晋风低头看一眼她手里的裙角,脸上满是好笑。
耳边的低声提醒,惊得梁凉凉一下子回神,她连忙丢了裙子角,这才发现演奏会即将结束,甄欣已经在发表结束词了。
她恍惚地朝陆晋风笑了笑,接了他手里的花,上台送给甄欣,这一系列的动作像是电脑设定好的程序一样机械。回到座位上时,整个人已经恢复正常。
“凉凉,你没事吧?”陆晋风微微蹙眉,担心地问。
“没什么,今天甄欣肯定很忙,我们去后台帮忙吧。”梁凉凉笑道,看一眼那个几乎被鲜花淹没的背影。
今天是甄欣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她该为甄欣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发堵,开心不起来。
陆晋风又皱了皱眉,不过到底没再追问。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前台有多华丽有序,后台就有多乱。
“凉凉,你和阿晋来了?你看这边乱的,可能要多等一会儿,你们还是先去吃饭吧,等我忙完了,再过去找你们。”甄欣额头上出了薄汗,脸颊红红的,一边和他们寒暄,一边调度指挥,忙的团团转。
“我知道你忙,我们是来帮忙的。你看看我们能做什么。”梁凉凉嗔了她一眼。
她是丢下忙碌的闺蜜,自己去吃饭躲清闲的人么?
“那我就不气了。”甄欣一笑,随手给他们指派两个活计,“这有个活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有凉凉你合适。”
梁凉凉被分到调试乐器装箱的任务,陆晋风则是去做力气活,把借来的服装和调试检查完的乐器送到大车上。
请来的演奏师们看到陆晋风的脸觉得在哪儿见过,一时都没想起来。
梁凉凉暗暗笑,恐怕谁都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陆总,会在这儿做个搬运小工吧。
调试到最后一台乐器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混乱忙碌的人群渐渐都走了,四周的吵嚷渐渐安静下来。
甄欣送走请来捧场的嘉宾大师们,刚要进门,突然有个人影迅疾地朝她冲来。
“甄欣,你这个贱女人!你好得意啊!”
一声大吼,仿佛平地一声雷,惊得神不振的人猛地打个激灵。
“秦崆?你要做什么?”甄欣害怕地后退几步,强装镇定。
“我做什么?我要你去死!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
说罢,秦崆也不跟甄欣废话,将一个油漆罐子之类的东西朝甄欣泼过去。
梁凉凉吃惊出声:“甄欣,小心!”
甄欣尖叫一声,后退着朝房间里面躲。
罐子里的液体泼出来一半,洒在门板上,门板立刻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梁凉凉眼前一黑,居然是硫酸!
甄欣一个软,吓得跌倒地上。
秦崆狰狞大笑,又朝地上的甄欣泼硫酸。
甄欣吓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绝望地破音喊:“救命啊——”
梁凉凉吓得也软了,心底陡然一凉,想也没想,立刻冲上去拖开甄欣,但还是慢了一点点,甄欣的裙子沾到一点硫酸,立马灼出一个巴掌大的黑洞。
“阿晋!阿晋!”梁凉凉六神无主,下意识大声喊陆晋风,眼泪不知不觉掉落,双手抄在甄欣腋下,拖着她远离秦崆。
“呵呵呵呵!”秦崆发出令人汗毛倒数的怪笑,“原来你也在!正好,今天你们两个贱人就一起去死吧!”
他看了看那个罐子,对准梁凉凉和甄欣,再次举起来朝两个人泼过去。
梁凉凉仿佛被吐着信子的蛇盯住似的,一瞬间浑身冰凉,危险来临时,大脑完全不管用,只剩下本能反应,她鸵鸟一样抱住甄欣的上半身,脑海里有个声音盘旋。
“完了,死定了!”
等待 的时间,一秒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这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 的阴影,还是 的阴影,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混乱和尖叫都离她越来越远,梁凉凉只听得到心脏砰砰砰,有力而又孱弱的跳动声。在她以为心脏会停止跳动时,远去的喧嚣逐渐回到耳边。
“凉凉!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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