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凉躺在上,滚来滚去,滚到陆晋风的位,想到昨晚的纠,脸颊发烫,身体微微发热。
她盖着陆晋风的被子,枕着陆晋风的枕头,还是觉得被窝有些冷。
她忽然起个念头,想念陆晋风,想念陆晋风的身体。
梁凉凉的脸,又可耻地红了。
手指练地按下一个一个数字。
这一年来,她和陆晋风忙着秀恩爱,家里秀给张嫂看,家外秀给所有人看,就连晚上睡觉同房也是作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秀二十四个小时。
唯陆晋风出差例外,他出差的时候,她从来不会给他打电话——当然,她没出过差,如果她出差,恐怕陆晋风也会像她一样,因为终于有个喘气不秀恩爱的机会了。
一年前,不打给陆晋风是因为不爱他。
这一年里,不打给他,是因为爱他,不敢说。
那些晚,她就像现在这样,一遍一遍按下他的号码,那串数字记于心,然而都没有拨出去。
眼眶逐渐湿润,视线模糊。
她就是懦弱,她就是无耻,表面上与甄欣交好、交心,实际上龌龊地想把一个爱她的男人搭到自己心里,让这个男人爱自己。
她有时候会自暴自弃地想,她无耻,陆晋风也不要脸,他们俩个正好凑成一对。
这个想法,比与陆晋风同归于尽还要可怕。
“凉凉……”
暗里,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梁凉凉浑身一颤,以为撞鬼了,手机“啪”掉枕头上,屏幕闪亮,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接通了。
陆晋风的声音压抑着什么:“凉凉,打给我什么事?”
梁凉凉稳稳心神,擦掉屏幕上的泪水,闷闷地说:“陆晋风,今天对不起,我没和你商量,就吃了药,其实我……”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陆晋风打断她的话,音调清冷,刻意转移话题,“你喜欢什么,我带给你,衣服,鞋子,宝石?”
梁凉凉郁闷极了,她喜欢他,那他能不能把他自己送给她?
“你。”她大着胆子说,无耻地利用汉语的歧义魅力。
果然,陆晋风紧接着问:“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不用顾忌。”
她轻哼,不用顾忌,那刚才为什么打断她的话?
还不许她提梁雪停了?
以前也没见他顾忌梁雪停啊,还教她怎么使坏,怎么气死梁雪停呢。
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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