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又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为何不能死?”
凤青毓垂眸,望着她的下巴,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低低的说道。
“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死啊。”余小渔眨了眨眼,浅笑道,“所以,还请殿下保重身体。”
“今晚,本王将重症垂危,余小渔,你如今是本王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觉得,你能活?”凤青毓的大拇指再一次如同羽毛般拂过她的唇。
“!”余小渔错愕的望着他,一时失语。
今晚他……
“怕么?”凤青毓缓缓靠近,带着药香味的气热扑在她脸上,带着某种媚~,影响了她的理智。
“不怕。”余小渔有些恍惚,心底隐隐的悲伤。
他之前说的都是假的么?
他身上的病,难道是真的没办法治?
“乖。”凤青毓眼底露笑意,在她唇上轻轻一碰就退了回去,并非松开了手,倚回头看书,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吩咐道,“继续。”
“……”余小渔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顿了一会儿,才继续之前的捶工作,但心里不可b免的被他的话给影响到了。
幕渐渐的降临。
余小渔侍候凤青毓泡过药汤歇下,自己匆匆回了一趟东厢,抢时间洗漱换衣洗衣,才又匆匆的回到西厢。
也不知是因为被凤青毓的话影响还是怎么的,她的心里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
屋里,小宛子已经熄灭了外屋的灯,只在拔步的外沿放了一颗明珠,而不是之前的那些宫灯。
角落里,还点着一支香,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沁人肺腑。
余小渔一进来,就忍不住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拖着脚步进入,准备去铺她的被褥。
“余小渔,今年警醒些。”小宛子望了望帐的凤青毓,低声吩咐。
“哦。”余小渔的眼皮子莫名的跳了起来,她想到了凤青毓说的那些话,心头更加的乱。
到底是什么意?
但小宛子已经带上门出去,凤青毓似乎睡着了,银发披散在枕上,衬着身上的白寝衣,像盛开的白百合,裹在青锦绣的缎被下。
余小渔望着,再一次打了个哈欠,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铺上被褥钻了进去。
一沾枕,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剑相撞的声音,又似乎听到无数人在喊,倏然间,她猛的一惊,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双带着恼意的眸正近距离的看着她,其他的,一片黑,全部被蒙了起来。
“啊!”余小渔被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便屈了起来,重重的踹了过去,手也利索的挥了出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余小渔只觉得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她忍不住皱着眉甩了两甩,同时,也从被窝里跳了起来,赤着脚跑到了凤青毓身边,想看看他的况。
白天,他说的话再次浮现在耳边……
凤青毓仰躺着,紧闭着眸,浓密而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小小的阴影,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红疹触目惊心。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换了姿势,双手交叠放在腹上,规规矩矩的……
“殿下?”余小渔心里一跳,没敢伸手去确实他的气息。
这时,那个黑衣蒙面的人快步过来,一掌将余小渔推到了尾,自己站在了榻边,低头望着凤青毓,突然低低的惊呼:“毓哥哥!”
居然是袁凤!
余小渔跌坐在榻那头,惊愕的望着袁凤,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说,今日撤去哨……
他说,本王今晚重症垂危……
他说……
一时,心乱成一团,她知道他在设局,却不清楚这局到底有多大。
这些天家子弟,活得真他娘的累!!
唉,亏陆梓子之前还跟她说什么漩涡论。
他这漩涡中心分明比外围还要凶险!
“毓哥哥!”袁凤扑在榻边,伸出手想推凤青毓,却又不敢的停在半空,一声比一声还要哀怨的低低喊着,“毓哥哥,你快醒醒啊。”
“殿下的病,可是会过人的,你不想死就退远一点儿。”余小渔坐在那儿,揉着被撞痛的地方,淡淡的开口。
“你胡说!”袁凤也不管自己此时是什么装扮,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个不要脸的兔儿!居然敢咒毓哥哥!”
“爱信不信。”余小渔撇嘴,“你没看到连陆总管和小宛子都不进这屋么?”
袁凤一怔,皱着眉疑的打量着余小渔,突然之间,她的目光落在了余小渔的手腕上,瞬间瞳孔放大,出手如电的一把抓住了余小渔的手腕,抽到了面前:“你……”
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惊恐。
“我怎么样?”余小渔被她一拉,立即也发现了自己手腕上的小小的一片红点点,心头不由一紧,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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