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言二得到硕鼠消息,过县城公安局时,进去给当办理女尸案件的警察们送了束花,顺带打听案进展。
警察们七嘴八舌,说事也蹊跷,已经三十年的悬案基本无解,谁料两天前跑来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半白,神恍惚,坚称自首,不仅把无名女尸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还把当作案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这事挺轰动,但因为过了刑事案件追诉期,正在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不知最后会如何理。不过戏剧的是,凶手当年杀人的理由是为了和现在的妻子结婚,据说现任妻子年轻时家境显赫,和他结婚后立马家道中落,到如今一家五口挤在六十几平的小房子里清贫度日。
有个也住那小区的警察说凶手已经众叛亲离,凶手的亲人知道真相后大受打击,他妻子带着儿子儿媳孙女,头也不回地离开。
又过两天,有市民在江滨公园见到一具浮尸,据说凶手承受不住压力,取保候审期间跳河自杀了。
官长铭翻看当天报纸,忿忿不平,“还是太便宜这个人渣了!”
言二边往花束喷水,边问弋之,“他也死在河里,会不会也化鬼来报复?”
“不会,他是‘自杀’,是自愿死的,怪不了任何人。”弋之回答。
“自杀,骗谁呢!”官长铭凑近弋之,神秘兮兮道,“肯定是那老道干的吧?他不是道士吗?居然杀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说话的正是小崂山,他踩着台阶走进车,还是那身深蓝道袍,因为天气热,他头上戴着简单一字巾,嘴上两撇胡子神采奕奕,“呼,这天可真热!有水吗?”
一回生,二回,官长铭递去水杯,见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好奇问:“那你都做了什么?”
“感化,点悟。”小崂山起嘴角笑,“外加一丢丢魂**,呵呵。”
“痛快!”官长铭挥了下拳头,却又马上压低声,悄悄问他,“可你这不还是杀人吗?”
“都说我没杀人了!”小崂山举起三根手指,“天地可鉴,跳河那段真是他发自心的。”
“妻离子散,舆论谴责,社会压力,随时面临刑事起诉,还没有钱。”言二冷冷说,“他能为了出人头地杀人,想必极其看重社会地位,落至此,就算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小崂山打了个响指,“没错,所以他真的只是自杀!”
言二斜睨他,“老巨猾。”
小崂山无视言二,蹿到弋之身边,笑道:“弋之祖宗,既然这件事解决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他不喊改喊祖宗,弋之顿时警戒地后退一步,“什么事?”
小崂山热如火地贴近弋之,“你既然来自万妖冢,为什么身上没有万妖冢妖物普遍具有的怨愤和凶戾,居然能和这两个人类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为什么?”
旁边的官长铭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弋之心地善人见人爱与世无争,唯一的心愿就是世界和平。”
小崂山猛拍大后一把握住弋之双手,举在前,“没错!所以你就是我万里挑一的绝佳人选!”
“什么人选?”弋之想抽手,结果没抽开。
小崂山喜滋滋道:“弋之祖宗,答应我好吗?作为万妖冢里辈分顶尖又与人为善的两千年老妖怪,请你帮助这座城市的普通百姓,替他们守护已经被妖鬼侵袭的家园!过去万妖冢需要你,如今万妖冢没了,这里的民众需要你啊!”他热洋溢说到后头,就差抱住弋之将她封为守护神了。
“我拒绝!”一直没吭声的言二突然开口,声音冷漠,语调平静。
“啊?”说到兴奋的小崂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言二又重复一遍,“我拒绝。”
“为啥?”小崂山茫然,“我祖宗都还没说话呢。”
言二把弋之从小崂山手里拖出来,拉到自己身边,“弋之和我定过约定,她只需要帮助我,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小兄弟,你不能把弋之据为己有啊。”小崂山说,“弋之这样的妖,是属于苍生的。”
“难道我不是苍生?”
“呃……”小崂山语塞。
“第一,弋之是自由的,除了我以外,她不需要为任何人负责,你不要妄想道德绑架她,她、不、是、救、世、主!第二,弋之不会长久留在这里,她……”言二说到这儿,心口异样地微滞,他吞了口口水,掩饰过去,“她还要去找她的父母,她也有自己的夙愿要去实现,不应该被谁困在这儿。”
小崂山很失望地看向弋之,“真的吗?”
弋之点头,“等言二适应了他眼里的新世界,我的任务完成,就会离开。”
小崂山愁眉苦脸低下头,官长铭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还未来得及安两句,自己的胳膊就被小崂山抱住,后者将一头热汗擦他衣袖上,仰头呼喝了两声“苍天啊”,遂扬长而去。
水鬼果然在受伤一周后恢复如,弋之把她安置在自己卧室,为防她乱跑,还在周设了界。
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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