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里的人都一觉睡醒,天已经黑透,言二和炽雨把午饭热了,一一端出来放在那三位瞌睡宝面前。
官长铭仍没胃口,且心事重重,他机械地吃了几口饭后,突然放下筷子,对弋之郑重其事道:“弋之,你再帮我开五知吧。”
弋之嘴里塞满米饭,口齿不清道:“可是前面不都失败了吗?”
官长铭严肃道:“这是最后一次,假如这次仍然失败,我再也不会强求这件事。”
“因为我们都看得见,就你看不见吗?”小崂山问。
“这是一个原因。”官长铭说,“最主要的是,我不想错过应该认识的人,应该经历的事,我也想帮助更多像老和尚和棋盘那样的人和妖,我想结识他们,尝试成为朋友,让妖怪知道,人也是友好的。”
弋之感动地咽下食物,“你真是个好人!”
言二戳起一块鸡肉,笃定道:“先别忙着夸他,他肯定还有下文。”
官长铭嘿嘿一笑,果然说:“假如我这次成功了,炽雨就别走了吧?”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鄙夷神。
“还是为了女人!啧啧!”小崂山低头猛扒饭,决心从此把官长铭划到重轻友那类人里。
最后一次给官长铭开天眼,弋之前所未有的集中神,她虽然不赞同普通人无端打开五知,但官长铭跟她相太久,早已不归属普通人,比起眼盲所带来的障碍,只有看见危险才能把危害降到最低。
她想让官长铭看见,这和当给言二开五知的衷一致——要让他们自保。
“阿弥陀佛,希望这次天时地利人和!”官长铭闭紧眼,紧张到微微颤抖。
小崂山凉薄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话出口,言二便揣着扫帚要赶他,他忙求饶,蹲到官长铭身旁做深意切状,“小官,睁眼看看。”
官长铭惘地睁开眼,并不能分清有和无的区别。
直到他看见站在小崂山和言二身后的炽雨。
她一身白衣长裙,星眸皓齿,蛾眉螓首,红唇丰润,体婀娜,远近左右各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骨相——和次出现在官长铭梦里时一模一样。
能亲眼见到炽雨是官长铭梦寐以求的事,可如今心想事成,他反倒站在原地,局促地不知如何是好。
其余人随他的视线一起看向炽雨。
炽雨眼神平静,知道他能看见自己了。
“你……”官长铭犹豫许久,怯许久,最后只从嘴里蹦出这么一个字。
小崂山急不可耐推他一把,恨铁不成钢道:“你都为她开五知见妖鬼了,还傻愣愣杵着干什么,去啊!”
官长铭被推到炽雨面前,这高大男人面对炽雨这么纸片似的的女人,紧张到手足无措。
言二看不下去,戳了下官长铭肋骨,“这次既然成功了,就问她能不能留下来。”
“对啊!拿出你男人的气魄来!”小崂山看热闹不嫌事大,手舞足蹈地指挥,“如果她要走,你就抱住她的求她别走!如果她不走,你就上去搂住她,往她脸上用力……”
话未说完,言二一脚踹他屁股,勒着他脖子把他往卧室里拖,同时喊道:“弋之,走了!”
弋之笑着答应一声,蹦蹦跳跳跟进屋,把门关上。
门一关,小崂山挣开言二,将耳朵迅速贴上门板,听厅动静。弋之见状,也有样学样,并向言二招手,言二耸耸肩膀,走过去将耳朵贴在最高。
谁也听不见厅里那一人一鬼在说什么,直到官长铭发出一阵狂笑。
卧室里两人一妖面面相觑。
小崂山说:“看来成了。”
言二说:“应该是成了。”
弋之捂住心口,感慨道:“那就好。”
三人出去后,官长铭一改先前愁云惨雾,吞虎咽,好像饿了自己一年半载。
小崂山无趣,问起弋之当给言二开五知的经过,得知只是一弹指的事,颇为惊讶,便去奚落官长铭,“到底是你资质太差,还是言二资质太好?怎么别人只用一秒,你却像花了一辈子?”
“去去去!”官长铭心大好,不和小崂山计较。
小崂山却自顾自说:“况且当时的况,弋之是在毫无准备的况下给毫无准备的言二开五知,这也太顺利了!”
官长铭立即说:“他们有缘呗,有缘千里一线牵。”
“什么玩意?”小崂山敲了下官长铭脑袋,却又自顾点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先前炽雨离开,官长铭陷入悲男主角的戏码不可自拔,要么没胃口,要么暴饮暴食,不说胃痛,就连他引以为豪的健美身材都开始悄然走样。炽雨留下后,官长铭神振作,让言二给自己手写了条“长命百岁”头巾,每日在额头上,跑步、健身、均衡膳食,比天上太阳还勤快地散发出光和热。
与官长铭相比,小崂山则活脱脱过上了吸血鬼的生活,早课不做,功也不练,扬言见光必死,终日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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