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长铭越听越清楚,心里明镜似的,就要迫不及待回头看,言二却一把扯住他衣领,将他压低,以眼警告。
官长铭嘿嘿笑,举起双手投降,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那么不识相。
言二这才将手松开,心底微微发虚,不敢去看弋之的脸。
和弋之站在一的炽雨轻声道:“弋之。”
“嗯?”
“言二喜欢的类型,听上去很具体。”
“嗯。”
“大概是照着某个人直接描述出来的吧。”
“可能吧。”
炽雨还想说什么,驾驶室里却传来女人失落低沉却又微含希望的声音。
“言先生,”女人说,“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都可以变成那样,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官长铭因为刚刚确认了言二心底的大秘密,心愉快,已经没把女人的事放在首位,便挥手道:“你怎么可能变成言二喜欢的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身高体壮的,和他喜欢的截然相反啊。”
“可以的。”女人笃定道,“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
说话间,女人碧绿长裙下的两条发出嘎吱嘎吱一阵怪响,就像骨骼相互撞击压迫后不太合拍的摩擦声。
官长铭被这声响吓住,忙问:“怎么回事?”
伴随刺耳声音,女人的身高迅速缩短,长裙已经拖曳在地堆出好几道褶,上半身的衬衫也越来越松垮,到最后,本来牛高马大的女人缩小了一半,唯脑袋还是大的,架在小学生大小的身躯上,像个摇摇坠的超级铁球。
大铁球对准言二,高兴道:“言先生,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又矮又瘦,小巧玲珑了?”
官长铭倍感荒唐,“什么小巧玲珑,你现在就是两个球!从原先的三个球变成两个球!等等!你到底是怎么变的?”
“什么?”女人本来就不稳定的脑袋被官长铭吼得直往后仰,变的又细又短的脖子支撑不住,她整个人便咚得仰天摔倒,从粉衬衫和绿裙底下震出一片茫茫白烟。
“咳咳咳!”言二离得最近,被白烟花了眼,嗓子眼里也是一阵火辣辣。他想打开身侧的驾驶室门,门却被外力压迫,怎么推都推不开。
“言二!”混乱中,弋之拉住言二的手,将他往外拖,可拖出没几步,言二的脚踝就被那女人拽住了。
“言先生,你还想我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变!”
“不要变了,你这样就挺好。”言二被呛得双目通红鼻腔火辣,不忘回头对女人说,“千万别变了!”
可恋爱中的女人不仅盲目还盲听,她无视言二的建议,更多的白烟尘从她衣服底下纷纷扬扬飘出来,逸散在整个车厢里。
白茫茫的视野里,一块湿漉漉的毛巾捂住言二的口鼻,尽管看不见,他却可以肯定那是弋之在帮自己。
疯了!
言二脑子里闪出这个念头。
为什么每次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来到他身边的永远都是弋之。
如果每次都是弋之陪他度过危机,那他还有什么机会放弃弋之,去爱上别的什么尚未出现的人。
从头到尾,只有弋之。
那可真是要疯了。
言二胡乱想间,终于被弋之拖出房车,他的身体后仰,屁股在台阶上接连撞了两下后,整个人摔在广场晒到发烫的水泥地上。
氧气一下子充足,空气也跟着清新,言二爬起来,看见官长铭同样坐在地上,他看上去傻愣愣的,似乎还未回过神,小崂山则在他身后一顿捶肩揉腰,大骂官长铭太沉太重。
言二又往周围看,哪儿都没看见弋之,便知道弋之又上车里了。他爬起来就想回车上找弋之,小崂山忙拉住他,“别去别去!那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弋之能解决的。”
说完,他拿蒲扇在官长铭脑袋上左右乱扇,同时骂道:“都是你!惹祸!让你别多管闲事,现在知道引入室了吧?你这小兔崽子,下次还听不听人劝了?下次还闹不闹脾气了?大人说的话你不听!我撒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官长铭被扇懵了,也不知道躲,“里面那个……不是人?”
“废话!”小崂山说,“全世界就你把它当人看!”
“那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还没认出来吗?傻瓜!那是骷髅怪!”
官长铭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嘴里还在犟,“骷髅也是人啊……”
“那是一具骷髅吗?”小崂山气得又重重拍他几下,“你看看车里那盛况,看看她自由组合身材的畅和随意,那能是一个人的骷髅吗?那是至少千来副骷髅自己架起来的!”
官长铭眨眨眼,又眨眨眼,动动嘴唇,问了个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那……那车里的那些白灰尘……就是……就是……”
小崂山怜悯地看他一眼,“没错,全是骨灰。”
官长铭低头看看自己,满头满脸满身的白,整个人像从白灰里捞出来的,此外,他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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