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之也只听说小崂山和炽雨都无计可施,却不知道具体经过,赶紧问:“究竟什么真本事?连你都拿她没办法?”
小崂山摆摆手,惭愧道:“如果只是粗略地看,这谢家有点正宗的意,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我连那老太太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莫名其妙的玩意打回来了!炽雨更惨,要不是我及时把她藏起来,她这会儿早灰飞烟灭,半点渣都剩不下!”
他自我检讨道:“主要还是因为我这是**凡胎,斗法啥的不怕,但人家搞物理攻击我就束手无策了,只有挨打的份啊!”
“这么厉害?”弋之惊叹。
炽雨落到他们身边,蹙眉冷声道:“虽然厉害,但也绝不是什么佛道正宗,这里头歪门邪道的东西多得很,你要小心。”
弋之点点头,想起言二,不解道:“言二浪了这么多年,他现在才找他,是要带他回家继承家业吗?”
官长铭呸了一声,“什么继承家业,家业一直在他手里攥着呢,他虽然重视他这条命,却从没关心过他这个人。”
弋之又问:“你先前说他被带走,本来没命危险,现在却说不准,为什么?”
官长铭唉唉叹起气来,“他让他在外头浪了五六年都不闻不问,现在突然出现要带他回去,理由肯定就一个,言二年纪到了,该结婚了。”
“什么?”弋之惊讶。
“严格来说,不叫结婚,叫延续香火,他要言二也去生个小孩,给他们谢家传宗接代。”官长铭气道,“言二和他爸一样,在他眼里,就是匹,生殖工具。”
“这……”弋之瞠目结舌,“我怎么觉得我又回到一千年前了。”
小崂山嗤地冷笑,惨淡道:“这世界,科技突飞猛进不假,有些想还停留在唐宋元明清也是真。”
“言二平生最恨谢家人,他自己就是谢家那畸形传承观念的牺牲品,过去他妈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为了他妈妈,忍辱负重也得留在谢家,现在不一样了,我敢打赌,言二就是鱼死网破也不会任由谢家摆布,把他逼急了,他能挥自宫。”官长铭在部做了个手起落的动作,龇牙咧嘴,看得小崂山下意识捂住自己,也是一阵疼。
没等弋之被惊吓完,官长铭又说:“更何况,言二现在刚刚失恋,正是最灰心丧气的时候,他再逼他和别的女人什么什么,你说言二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说不定就什么什么了……反正我很担心言二,弋之,你快去把他弄出来吧,只要知道你回来了,先不管能不能得救,至少他心里会踏实一点,为了你的幸福,他也不会冲动……”
话未说完,小崂山已经脱了布鞋追着他打。
弋之根本没注意到官长铭后面说了什么,她面向护栏后的会所,屏气凝神,缓缓闭上眼。
风过、虫鸣、叶响。
紧接着,她听到了皮鞋踩在坚硬地面的脚步声,随着那脚步逐渐靠近,弋之听见了许多窃窃的人声。
她睁开眼,自己已经站在一间卧室榻前,眼前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人规规矩矩仰躺在,口盖着条纯白棉被,看样子是睡着了。弋之凑近她,仔细端详,发现论长相,这老人和街上随可见的老太太并无区别,一样的皱纹横生,一样的皮肤松弛,一样的褐斑点点。
她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弋之看着她,心里却擂鼓似的咚咚响了起来。
弋之皱眉,想更清楚看出这老人的来历,便伸出手,将手指碰上老人额头的皱纹。
有片炽白的记忆一闪而过,弋之大惊失,下一秒,睡中的老人倏地睁开眼,双目清明地对上弋之的眼。
四目相对,那老人猛地伸手抓住弋之手腕,弋之手腕轻微一震,被攥住的手腕已经如烟散去,就像一场误入的梦,不留下丝毫踪迹。
老人已经坐起,纯白棉被从她身上滑落,她冷冷注视弋之退走的方向,无喜无悲无怒无怨,像块活在烟雾香障里的老木头,又像被琥珀封闭了时光的老化石。
荒地护栏外的弋之突然趔趄后退一步,炽雨及时扶住她,惊问:“怎么了?”
弋之皱眉,“我看到了一点东西。”
小崂山问:“什么东西?”
“一场婚礼。”弋之神严峻,表有些僵硬。
“婚礼?”小崂山不解,“谁的婚礼?难不成言二已经被押着拜堂成亲了?”
“不是言二,是他***。”弋之深吸一口气,想起和那老人蜻蜓点水的一触之景,记忆深的那种炽白,交织着暗的红,刺得她眼皮直跳。
“他***婚礼?”官长铭不解,“你为什么会看到他***婚礼?那很重要吗?”
“很重要,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婚礼。”弋之沉下声调,“那是冥婚!”
深的荒地上,一阵冷风吹过,不仅官长铭和小崂山,连炽雨这个鬼都突然觉得阴气陡升,悄悄打了个寒颤。
弋之转向官长铭,甚少这么严肃过,“谢家几代富贵,几十年前却遭逢大难,他们生意失败,大儿子夫和未成家的小儿子都在事故里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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