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的大军约有上千人,先锋骑兵开始往雁门山冲锋,守卫在最下面的士兵们,利用天险优势,和他们作z。在较高地势的士兵向下不停的射箭。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地扑向契丹人。
喊杀之声和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从山脚往山顶蔓延,声音极惨烈,听得人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发慌。金明池旁的厮杀比起这场边境的z争,简直是儿戏一般。z场远比戏台上真实血,他们的厮杀搏斗并不像戏台上那么好看,花招多多,招招相架,晃花了人眼,而是以命相搏,没有一丝花哨。所有人都如同野般,撕咬、吼叫。而这只是一场普通的z争,普通到士兵们的脸都并不紧张。这场契丹人的进犯,对他们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自然。每个人都按部就班,准确地执行杨业的命令。
厮杀进行了约莫一个时辰,雁门山下尸骨累累,断肢残骸满地都是,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浓浓的血气叫人作呕。每个人都徘徊在生死的悬崖旁,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下一个冤魂。
z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近距离的肉搏更加残酷,杀红了眼的契丹人拿出所有的力气和我们厮杀起来,z甲被扯下,撕发扯足,每个人都使出吃的力气和敌人周旋,刃卷了起来,盾牌凹了进去,羽箭如雨,不停地扎向敌方阵营。没有人退让,他们知道没有退,他们退一步,敌人就会进一步。
杨业身披z甲,坐在马背上,举起了“杨”字大旗,手持长枪,大喝一声率领着一亲兵杀下去。军鼓震天响,一声声沉闷地鼓声,催着士兵一起随着杨将军共同杀敌。
喊杀之声震耳聋,守城的将士倾巢而出,大旗所到之,所向披靡,疲惫的士兵如同在旗下获得新生,将与自己厮杀搏斗的敌人斩杀。契丹的大军陷入混乱,马匹难以受控,队伍频频往后退。
我跳上了军鼓台,伴随着鼓声,高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军鼓台位于城墙上高,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看见我披头散发站在高台上唱歌。阳光落在我的身上,清晨的风拂过我的长发,我边唱边舞,之所至拿过军鼓,边敲边唱。
歌声和鼓声一并传下,先是我一人唱,而后唱得人越来越多,形成排山倒海之势,众士兵一边唱一边举冲向契丹人。歌声阵阵宛如水一般扑向契丹人,契丹人一时摸不着头脑,竟都愣了一会。士兵们宛如z神一般,冲向了敌军,不多时,这场z争以契丹人退兵为结束。
大获全胜,这是杨业守卫在雁门关中众多胜利中的一场普通的胜利,却又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杨业满身血污奔回军营后,第一件事便是传我入营帐,“谁让你上的军鼓台?”
我答道:“没有人,是我自己要为众军鼓劲,难道打z时不准唱歌吗?若是有违背军令,请将军罚。”
杨业愣了愣,“从来没有人在z场上唱歌。”
我问道:“可是有明文规定?”
杨业又一愣:“倒也没有。”他大手一挥:“罢了,此事不再提,但是绝不可以有下次。”
我应允了。李继迁在旁边眯着眼睛打量我,也不知想些什么。我无暇顾忌他,此刻我的命运与雁门关的将士息息相关,我不敢想象若是边关不守,我的命运又该如何。
这场胜利算得是一场惨胜,受伤的将士很多,因为获得了胜利,他们即便满身血污,受伤很重,却没有哀鸿片野。在等待大夫b扎的时刻,还在互相谈及刚才的z争中自己是如何奋勇杀敌的。
我走在行辕中,有受伤的将士冲着我笑道:“喂,仙女,再给我们唱一个吧。”
我一愣,听到一众躺在地上的士兵七嘴八舌地说道:“唱一个吧!”“对,我们好多年都没听过歌声了,你再唱一个吧。”“刚才那首歌真好听,听得叫人浑身来劲!”
军营中向来没有女人,他们在戍边驻守,风餐露宿,过得很辛苦。如今见到我,十分稀奇,只是刚才我应允了杨业,绝不能在军营里唱歌。
我向众人福了福身子道:“并非民女推脱,只是将军有令,不敢违背军令。”
众军顿时寂然无语,颓然叹息,我见状道:“杨将军不让民女唱歌,却没有不让民女跳舞,诸位将军若不嫌弃,民女愿意献舞一曲。”
士兵们纷纷抬头望向我,甚是兴奋:“真的吗?”
我拎起了一柄长剑,走到中间,舞起长剑。这段公孙大娘的剑舞出自唐朝,我曾在吉庆班里看人舞起,飒飒英姿,威武好看,那时向令人讨教过,学习过这支舞蹈。
这柄剑比起吉庆班跳舞的舞蹈沉重得多,举起来都甚是费力,我咬紧牙关举剑起舞,身法如燕,轻盈跃动,长剑如红,舞得密不透风,挽出一朵朵剑花。舞到半道,我力竭,汗浃背,手中的剑险些脱落。山顶风极大,吹得我身子更加不稳,冷风一激,冷汗在身上干了。手腕极酸,每次举起都很费力,我微微喘着气,将那支舞勉强跳完,长剑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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