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欢呼,秦王干咳一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慢吞吞地说道:“看来今天的球彩非卫王莫属了。”
许王在旁笑道:“皇叔,你的队伍这般还担心会输不成?”
秦王冷哼一声,“现在不是在z场上,否则输了的人军法伺候。”
许王笑道:“皇叔果然治下严明。”
两人正说着,场中局势已有变化,秦王的门人个个突然极其骁勇,脚法凌厉,皮球粘在他们的脚上,绝不落地。与卫王、韩王夺球之时亦是使出全身力气,撞得两人老远,看的人心焦不已。
秦王命人给我倒了杯香引子,呵呵笑道:“来,喝杯荔枝汤,再放宽心慢慢看。”
我木然喝下茶汤,口中滋味莫辨,指尖深深陷入引枕之中。
皮球在空中飞起飞落,秦王好整以暇地喝着香茶,时而和许王高堂阔论,时而击掌为门人喝彩,眼见着就要赢下这局。
突然韩王从斜刺里穿出,用肩顶了一下,球又飞到了上空,秦王的门人站立不住,数人竟然都撞到他身上,将他结结实实压在身上,众人都看得发愣,韩王从数人中挤出个脑袋,大吼一声,“大哥快抢球!”
卫王一愣,那球不偏不倚飘到他面前,他脚尖一,球又飞到李移脚下,李移隔着老远一脚踢射,那球通过了风眼,赢来众人阵阵喝彩。
秦王紧紧盯着李移,目光如鹰一般,嘴角微微下弯,神莫辨。忽然他咳了一声,声音既响且亮,引得歪在旁边的许王关切问道:“皇叔可是在风口待久了,身子不舒服?”
秦王笑眯眯拈了一块松仁糕递给许王,“还是你小子知道疼人。”
许王笑着接过来咬了一口,“侄儿也想多侍奉皇叔左右,奈何皇叔一直不给机会啊。”
秦王打量了两眼许王,“这话说的,都是本王的侄儿,你们九个孩子都一样的,皇叔现在老了,不能像小时候带着你们玩,只有几口好的吃食,你们谁想吃都可以来吃。”
许王吞下松仁糕,擦了擦手指笑着说:“这么说的话,以后侄儿常来讨吃的了。”
秦王微微颔首,“巴不得你们常来热闹热闹。”
场上打得难解难分,众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虽是冬日,个个汗湿衣背,潘惟吉解开外袍,露出里面的贴身短打,将挂在腰上的玉牌等一并扔到一旁,紧了紧衣袖,身如清风一般从秦王门人手中夺下球,那球在他身上滚来滚去,如花一般好看。
许王露出一丝笑容,“小潘终于拿出本事了。”
秦王看着自己的门人,并无一丝担心,“小潘功夫虽俊,却是井轮的花架子,打全场靠这些可是不行。”
许王歪在椅子上,忽而看了我一眼,笑着道:“刘娥姑娘,你想谁赢?”
我没有回话,只是坐得越发笔挺。许王却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极其暧地盯着我的双膝,“听说父皇罚你跪了很长时间?”
我淡淡道:“托千岁的福。”
许王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摸了摸脸道:“这也不能怪本王,本王职责所在,发生这么大的事必须要向父皇汇报。”
我正待要开口,忽然皮球冲许王飞过来,眼见着要打在他身上,他不躲不b,回首用头一顶,那球沿着原飞了回去,定睛一瞧,卫王冷冷望着我们,眼神如。
皮球再次回到卫王面前,卫王没动,离他最近的韩王将球接过,远远打量了一眼许王,“二哥,你是要做球彩吗?”
许王一愣,刚才为了顶球不经意间坐到了我身边,忙站起身来笑道:“二哥怎么能做球彩?”
“凡是放在放置球彩架上的东西都算作球彩,这是蹴鞠场的规矩,二哥怎么忘了?”韩王却不依不饶起来,轻身一跃奔到我面前,拉住走的许王不放。
许王笑道:“三弟莫要开玩笑了。”
韩王却问秦王道:“皇叔,侄儿说得对不对?”
秦王一愣,含含糊糊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这个……”
“皇叔若是说这规矩不对,那这蹴鞠也别打了。”汗水顺着韩王年轻的脸庞滑落,他的衣服上早就沾满了泥巴,还有些撕破的地方,他一直很卖力,虽然技法不如潘惟吉,也不如李移凌厉,但一直没有躲懒。
秦王看韩王这般坚持,笑着说:“元休,若是你二哥当球彩,这球就打不尽兴了吧。”
“不会,只会打得更彩。”韩王盯着许王,“想要二哥的人多着呢。”
许王神尴尬,求救地看着秦王,秦王假装没看见,只将茶盏放下,“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韩王将许王拉到我身边按下,“二哥,你放心,我势必会将你夺下。”言罢转身对蹴鞠场上的人喊道:“球彩加注,加上许王!”
秦王门人个个目目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潘惟吉大声喊道:“来,许王势必归我所有!”此话颇有些古怪,场上众人眼神越发复杂。
卫王扯了扯嘴角:“那要先问问本王。”
球又飞了起来,众人抢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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