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打破了黑的宁静,为安详平和的大地增添了一抹光亮,唤醒生机。
天还没有完全亮,蒋碧云就醒了过来,睡在外面的守丫鬟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撩开帘子快步进来,打起天青垂百合如意璎珞的帐,伸手扶着她坐起来。再转身取了衣裳过来,伺候她穿上,“夫人起身了!”
主子既然已经起了,奴婢自然不敢继续歇着,院里院外的丫鬟奴婢们都爬了起来,烧水的烧水,泡茶的泡茶,小厨房也生了火,整个院子一片忙碌。
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蒋碧云捡了一根素的银镶金复刻云纹花的簪子戴上,外头的丫鬟这才推门而入,递了漱口水漱口,再用白净的帕子擦了脸,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让人将候在院外的管事媳儿们一一叫进来,将今日要紧的事都听了一遍,吩咐了一些要紧的事注意,便扶着丫鬟的手出了院子,准备去向老夫人请安。
才刚出院门,一抬头便见一抹笔挺修长玉树临风的身影走过来,蒋碧云原本端着的脸露出一丝笑容,“修儿,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修儿这几日忙于学业,也未曾向祖母请安。今日做完早课瞧着天尚早,想着母亲应该起了,便来陪母亲一起去探望祖母。”苏明修笑意和暖,在晨光中看起来却也有偏偏风度。
他虽长相、气度上不如苏明轩,但为人宽厚温和,自有一股谦谦君子的气度。再加上自从苏明轩离家从军再无音讯,蒋碧云接手管家成效显著之后,宰相苏秉成也将更多的目光落在这对自己从前忽略不少的母子身上,对苏明修也越发看重,这些日子给他安排了不少课业,很是寄予厚望。
儿子被看重,蒋碧云自然是高兴,看着儿子慈爱的道,“你如今课业重,也要仔细身子才行。”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道理。可是南诏以孝字当先,给老夫人请安乃是身为晚辈应尽的本分,在这件事上,她却也不好阻拦。
苏明修点点头,伸手扶过母亲,丫鬟顺势后退几步,跟在两人身后,“母亲放心,儿子醒的。倒是母亲日日为府中事物操劳,瞧着有清减了不少。”
“虽清减了些,但我觉着倒是比以前更加神了。”他们母子如今在相府可谓风光无限,她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更加有底气,也更加意气风发了些。
这些好苏明修自然懂得,闻言也是笑笑,手指一动,将一个纸团塞入蒋碧云的袖子里,手指压了压,“说起来,还要多谢三妹。孩儿堂堂七尺男儿,想来还不如三妹一个女子。”
“你这孩子,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将目光都放在小小后院之中呢。”目光深沉的掠过自己袖口,再看儿子不动声的脸,蒋碧云故意斥责了一句,心底略略忖。修儿在此时提起三小来,定不会是偶然。莫非刚才他塞入自己袖子里的东西,便是与三小有关?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便到了老夫人的荣贵院。进去时老夫人也起来了,正坐在妆台前让戚嬷嬷挽发。母子俩请了安,蒋碧云自然的从戚嬷嬷手中接过木梳,一下一下仔细梳理老夫人斑白的头发。老夫人神满意的受了,见苏明修一起来,十分高兴,问了一些学业上的事。两人陪着说了好些话,又留下来用了早膳,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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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都走了,戚嬷嬷这才扶着老夫人坐下,看着老夫人头上简单却不失端庄典雅的发髻道,“这二夫人的挽发的手艺,是越发湛了。”
老夫人捧着茶,闻言点头,笑道,“以往倒是不曾发现,她竟是这般心灵巧。倒是比那个,要懂事些许。”
老夫人口中的那个指的是谁,戚嬷嬷心里有数,附和着笑了笑,“大夫人出身高贵,在家中又是嫡长女,心气儿自然更高些。二夫人出身虽不低,但却是书香世家,脾气也比大夫人更温和知礼一点,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稳重又不失气。”
“嗯。”老夫人不置可否,目光落在杯中的茶叶之上,却略有些怔楞,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苏明修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便又匆匆赶去上课了。蒋碧云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软榻上撑着头,神有些疲倦的样子。一旁的丫鬟见状,忍不住担忧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身子有些乏了。”蒋碧云疲累的掀开眼睛看她,有力无气的道。
丫鬟闻言面一慌,“夫人莫不是着了风寒吧,奴婢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无妨,你先下去吧,我想歇息片刻。”蒋碧云强撑了一些神,挥手让丫鬟先退下。
丫鬟将她扶到上,小心躺下,整理好之后这才行礼转身,脚步轻巧的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关上房门,叮嘱门口的丫头不要进去打扰。
等到屋安静下来,原本双目闭合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将袖子里的纸团拿出来打开,目光快速在纸团上滑动,将上面小字尽收眼底,面上神也一点一点变得凝重。
写纸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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