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到了傍晚时候,裴妧接了娘家的信儿,说是祖母容氏这几日身上不舒坦,又念着她的紧,是以叫她回娘家一趟。
裴妧自是明白宅门大院里的这一,可她却怎么也料不到家里二叔竟会出了这样的事儿。是以接了信儿后,虽知道是家中有事,心里却也不甚明白。
“夫人。”晴照凑到了裴妧身前,低声问了问,“今日世子爷叫人传信,可是……”
裴妧方才洗了头发,这会儿不过半干,晴照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给她擦拭。睇了一眼室,微微晃动的湘妃帘后,沈世卿只着了中衣半躺在榻上,手里拿了本书,正看着。
“既是叫我回去,家里必定有事儿,只不过为的不是我。”
晴照点了点头,她自也明白。
室里静悄悄的,两人皆沉默了一会儿,晴照这才又压低了声儿开口,只这一回却又换回了从前的称谓:“姑娘,再过两日便又到了小日子了,如今姑娘过门也两月了,是不是该安排下来了。”
裴妧面上没有半点犹豫,立时便点了点头,“这些时日以来,我瞧着紫苏也是个安稳妥帖的,且她老子娘也都在我陪嫁的庄子里,总翻不起浪来。”
晴照在一边瞧着,心里感慨。
到底是嫁过一回的人,若真是新嫁娘,新婚两月要给丈夫安排通房,便是再心底宽广的,总归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可这会儿她瞧着裴妧,一点儿也瞧不出别扭之。
裴妧自镜子里瞧见晴照看着自己,自是明白晴照心里在想什么。她倒也没说什么,只嘴角噙着丝笑,慢慢的梳着头发。
见她这般,晴照便退了下去。
裴妧这才又看了看屋里的沈世卿,恰见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便起了身撩了帘子走进了室。
笑道:“今儿怎的瞧起书本来了。”
沈世卿早就瞧见裴妧在外头与晴照说话,离得有些远,她二人又刻意压低了声儿,两人说了些什么倒没听见。
这会儿见着裴妧进了屋,开口揶揄自个儿,心里倒有些受用。
他虽生的高大,如今却也不过十七,又自小在营所与一帮老兵油子在一道儿,是以见着的姑娘着实不多。家中也无,只有好几个妹妹,他自来习武,每日见着妹妹们为着些许小事拌嘴争吵的,十分不耐。
也因着如此,母亲这两年为他端详亲事,他也从不关心。
可自从在大业寺瞧见了裴妧,沈世卿觉得一颗心好似不是自个儿的了。裴妧与他的妹妹们着实不同,她那样的明媚,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可是与他说起话来,却带着些揶揄的打趣,说的他心里痒得慌。
自那时,他就对她上了心。
好似时时刻刻的,心里总惦记着。
宫中守时,瞧着天上明月,心里想着的是她的一颦一笑比这明月还明媚柔美几分。回府躺在榻上,瞧着外头伺候着的丫头,心里便如揣了一团火似地。那时他便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她娶回来。
哪怕他打听后得知,她是颍川侯府丧夫大归的姑。
哪怕他那会儿已然得知,母亲要给他聘娶她的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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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铁了心,不惜叫母亲着急父亲动怒,惹恼了岳丈岳母与大舅子。终是把她娶进了家门。
“不过一句话,难不成恼了?”
裴妧的话将沈世卿的绪拉了回来,他振奋了下神,一翻身便下了榻。随手将手中的书扔到榻前的矮桌上,一把扯过裴妧转身摁在榻上立时便压了上去。
“便是恼了。”凑到裴妧的唇边,沈世卿说道,“你如何安抚为夫?”
他身形高大,好武艺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穿上衣裳倒是瞧不出来,可上手一捏,那臂膀似硬铁一般。
裴妧叫他冷不丁压在榻上,差点儿没岔了气儿,眉头便是一蹙,伸了手推了推他的膛。不过霎时,眉眼间便又带上了笑:“你待怎地?”
沈世卿伸了手探向她的裤里,“你说呢?”
裴妧这会儿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他道:“不若给你纳个小星儿?”
不若给你纳个小星儿?!
沈世卿手上一顿,略微起了身,低头与裴妧对视。那一汪如寒潭映繁星的眸子,往日里只叫他深陷不已,可这一瞬间,他却觉着幽深的叫他瞧不通透。
眸光随着烛火的颤动而转,立时便带上了笑意。
可那笑意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呢?
沈世卿突地有些腻味,收了手,自她身上翻下来,仰躺在榻上,沉默不语。
裴妧不意他这会儿收了手,颇为愣怔了一下。
自成婚这些时日里,她可是领教了这少年夫婿的勇猛。
她十五岁上便嫁给了英公世子韩颂。
英公府门第显赫,韩颂又已经二十出头,是以家中娘通房加在一起足有七八个之多。韩颂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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