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接着对丁大言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你啥人啊，你需要向我解释吗？你需要否认跟你正牌女朋友的关系来急着向我解释吗？”
丁大言这才清醒过来：现在不是从前了，不需要解释了。
他刚想说点啥挽回点面子，还是妖妖相久了了解他：“别说啦，说啥都是多余，越说越错，说多错多，还是闭嘴最好了！”
是的，丁大言这些年一直就是这样的，这么大岁数了，管不住自己嘴。
他还挺听话，就真的闭嘴了，搞得后边警察一直摇头。
隔着玻璃只知道重症病房上躺得有人一动不动，啥也看不清楚。妖妖跟丁大言说：“去叫护士给我一衣服，我进去看看你妈！”
看着自己妈那样，丁大言眼睛早就红了。妖妖也觉得鼻子酸酸的，嘴上却不饶人：“嚎毛，一快四十岁的男人动不动就嚎，你丫是个婆娘啊？你妈还没挂呢，嚎什么丧？”
妖妖穿上隔离服进了重症病房，和丁大言并肩站在那里望着头发花白，像突然老了二十岁，双目紧闭，嘴唇惨白的李女士，眼泪这才哗啦啦地出来，心里百感交集。一个六十岁的老人经历这么多事，还了这么多血，这次可能真的难关难过，都是自己害的。
一时间妖妖想抽自己掌。
她还记得刚认识丁大言的时候，丁大言给她讲自己妈这一辈子，怎么个要强法。而且总怕他娶不到好媳，每一次都亲自出头，虽然添乱，但是真的是操心。
李女士觉得每一个人都配不上自己儿子，每一个女人都不配给自己当儿媳，每个女人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家，每一个女人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于是她各种挑各种闹，一直这么多年没有歇过。
妖妖想着过去，突然抬头望着丁大言说：“如果你不，今天就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妈会有一个很幸福的晚年，我会对她很好的，你知道的，我有这样的心，也有这样的能力，我比你更孝顺你妈，比你更会孝顺你妈，更会哄她开心。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瞎瞎，一切都不会这样，毁了，全都毁了，你妈的死我有责任，你也有责任，一切都是因为你。”
丁大言这个窝囊废物又捂着头低声哀嚎起来，用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说：“我不想我妈死，她这一辈子太难了，没有她我不知道要怎么过。”
这句话妖妖相信。
虽然有的时候嫌李女士烦，从小都想逃离她的魔爪之下，但是如果真的没有李女士了，丁大言几乎不能立生存。举个别人举烂了的，很老土的例子，鸟家养久了在笼子里向往外边的世界，真把他放回大自然给他自由，三天不到就饿死了。
丁大言就是一只关在了笼子里近四十年的老鸟，没有了妈，也就没有了灵魂，剩下的日子真心不能自理。
他曾说自己自小到大都是母亲手心里的牵线木偶，如果线断了，木偶是无法立生存的。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这一切都已经这样了。
妖妖叮嘱他：“以后的我也不能陪你走了，你妈这一死我也不知道关多少年呢，指不定说我谋杀就毙了，以后长长的你慢慢的走，一个人，或者跟你的瞎瞎。
我没有啥要说的，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也愿赌服输。
这罪，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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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言已经泣不成声。
妖妖眼泪也落了下来，然后咬着牙扭头对闭目昏的李女士说：“老家伙，你闹腾了一辈子，肯定累了，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争强好胜，我服输，你赢了，我败了。希望你能好起来，以后咱俩的事就算了了。”
丁大言在后边哭着说了一声：“那网上的贴子？”
妖妖说：“我会请管理员删除的。”
网上贴子，别人请求删除不了，除非是楼主本人。
然后妖妖就被拘在派出所的一个小房间里录口供，交待这件事的始末，许是看了贴子都成了她的粉丝，几个警察倒没有为难她。
头一次在这种地方过，妖妖真的是郁闷到了极点，她甚至在想，这可能算是好的了，可能得一辈子关地那种地方出不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真的给她告个故意杀人的罪名呢？可是她真的只是想回击骂骂李女士，并没有想她死啊？
第二天的时候，派出所的人告诉她，口供录完了，因为李女士生死不明，又不能放她走，又不能继续关着她，只好请她暂时在公安酒店的房间等着结果，这样的话随时在警察的视线，随传随到，还怕她跑了。
妖妖很感激了，只要不呆在这种地方就行，有酒店住更好，于是高兴的拿着衣服跟着人家去酒店了。
说是公安酒店吧，好歹也是关犯人，她想着肯定就是小单间了，尼玛，竟然是房啊，豪华房啊，有房间有厅啊！
妖妖一看赶紧对那小警察说：“尼玛，你是不是想在这里潜我？我告诉你，老子誓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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