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听到没有啊,静舟的心里只!有!我!”阮梦斩钉截铁,其中“我”这个字还特意加重了音量。
“不……不是的……”阮颜眼神离,一会看看苏静舟,一会瞅瞅阮梦。
“你别做白日梦了!”阮梦强调道,“你看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还妄想跟人家抢老公,胆子肥了啊!”
“不……不是,静舟,静舟你告诉我,你爱的人不是她,是我。”阮颜从座位上站起,抓住了苏静舟的手,哀求道,眼泪,早已布满了整张脸。
“阮颜,我……”苏静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梦打断。
“你放开!”阮梦把阮颜的手从苏静舟那边打掉,说:“‘静舟’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你还要不要脸!”
“好。苏静舟你告诉我。”阮颜盯着苏静舟的眼睛,说:“你当时为什么要把短信发给我?”
“……”苏静舟沉默了,他抿着嘴,静静地看着阮颜,眉头紧锁,神复杂。
“人在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最在乎的人。”阮颜仰着头,盯着苏静舟的眸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个理论,可是你教我的。”
“当时况紧急,我又怕梦担心,就发给你了,毕竟根据手机的姓名排序,你的名字在梦前面。我还以为,你会跟梦说的。”苏静舟煞有其事的解释,这个理由,让他自己都要信服了:“人在碰到超过自己预期的事时,总会超出理智做事。这个我也教过。”
“可是,超出理智下的第一选择,往往是这个人心最真实的渴望。”阮颜认真地看着苏静舟,说:“这,也是你教我的。”
“其实,我第一个发的是魏景笙。”
苏静舟这话一出,不只是阮颜,连阮梦也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尴尬。
“我同他一起长大,我把他当亲兄弟。难免……”苏静舟相当冷静,谈起魏景笙,就像是拉家常一样稀松平常。
“你把他当兄弟,那你把我当什么?”阮颜声嘶力竭,冲苏静舟吼着。
“当时发给景笙后,手滑了,恰好点到了你,没注意,就发出去了。给你造成了困扰,我,抱歉。”苏静舟道歉到,虽然语气诚恳,但是阮颜无时无刻不想把他的嘴皮子撕烂。
“这只是个意外,抱歉,阮颜。请你不要再对我有非分之想了。我是你的老师,以后还要娶你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原来,我只是个……意外……”阮颜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抱歉,阮颜,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道个歉。你是个好女孩,会有合适的男孩子来爱你的,就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苏静舟语重心长,就像是一个长辈在教育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显然,阮颜就是这个犯错的孩子。
“哼,阮颜,听到没有。别打静舟的主意了。他是你夫。”阮梦冷冷地说。
“不,不会的。明明,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阮颜低下头,把表埋在垂下的长发中,不断摇着头,苏静舟的笑,苏静舟给她夹的菜,苏静舟说的玩笑话,苏静舟的一切都在阮颜脑海里闪过,脑中画面浮动,直到出现了阮梦来到桌前的样子,画面就在阮梦出现的时候停住了。
她抬起头,怒目圆睁,瞪着阮梦,说:“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害的,你一来苏静舟就变得不一样了,都是你,都是你!”说着,阮颜扑了上去,作势要和阮梦扭打起来。
“喂!阮颜!”苏静舟立马把阮梦护在身后,一把抓住了阮颜的双手,高高举了起来,说:“你冷静些!”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阮颜眼泪滂沱,眼神绝望,仰视着苏静舟。
“你不能打人,更何况,她还是你!”苏静舟的心里滴着血,但是为了死去的父母,他必须这么做。
“你!你们……”阮颜有气无力,双手从苏静舟的手里落下,踉跄几步,后退到座位上,重重的跌坐在上头,一言不发。
“哼,阮颜,你有本事也让父亲重视你啊!”阮梦撇着嘴,轻蔑地扫视着阮颜,说。
阮颜一动不动,就像是个石头人,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反应。
“静舟,我们走。”说着,阮梦便挽着苏静舟的手,踏着高跟鞋,摇曳生风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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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江上的霓虹变化着光彩,明晃晃的,特别刺眼。桌上,鹅肝、蜗牛、牛排颜暗淡,也不过一团剁碎了的动物尸体。
高脚杯里的酒,红得像是刚出的血。
阮颜瘫坐着,眼泪肆意地着,脸上的妆早就花了。苏静舟的话,就像是一个捣药锤,一锤又一锤,把她整个人,整颗心,整个魂,全都捣成了泥!再放在水里搅和着,一点又一点,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支柱。而今的种种,就像是水中花,镜中月,现在,水混了,镜子碎了,梦也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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