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是步废棋,还奢望什么刮目相看?”
“也好,高高在上的时候都得不到的承认,现在为失败者,又有什么稀罕?”面对赤衤果的谩辱,沈昔城只有更漂亮地还击。
“沈昔城,我告诉你,整个顾世都是在我顾世衡的手里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你凭什么说我是失败者?你没有这个资格!还有一点事实请你认清,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父亲!”
“父亲?”沈昔城咧开嘴苦笑,“顾世衡,这个世上最没有对我说‘事实’的人是你。”
“这么多年你对我尽管一个父亲的责任吗?学校里的学藉卡,你从来就不让我在家人关系里写上你的名字,因为你觉得我这个私生子是你人生中不光彩的一笔,你害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害怕在你辉煌光明的人生里涂上我这么一记败笔。”
“每学期的家长会,你有去参加过一次吗?刚回的第一年,我成绩的确不好,那次你没去,我以为你是嫌弃我考得不好会给你丢脸,所以后来我每天晚上学习都会学到很晚,课堂上笔记也永远比别人做得都多,结果那年我考了年级第一,你还是没去。”
“钢琴是惟一你让我学的容,我以为那是你对我的期望,努力考到十级的时候,我满心欢喜地拿着证书回家,等着你来夸奖我,结果在顾沫十三岁的生日宴上,你把我领进一个房间,让我一个人在里面演奏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当时我甚至在想这是你对我最特别的测试,只要我弹得足够完美,就会赢得你的赞许。可是等我真正演奏完了,转回会场,接受赞誉的人却不是我,而是那个在钢琴上毫无天赋、连一首曲谱都背不下来的顾沫。”
“那天晚上,我砸了‘沈冰蓉’最心爱的一只花瓶,她用皮带抽我,那年我十七岁,已经可以反抗了,可是那一刻我就想知道如果她把我打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因为我心软,可你转身就回了书房,后来我穿着单衣从家里跑出去,整整一,没有人出来找我,没有人关心我去了哪儿,第二天早上你看到我那么狈地出现在门口,你也没有关心过一个字。从那天开始,我就死心了,不管这辈子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了,我活着不是为了要向你证明,而是为了我的母亲,就算她当年错付了人,但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是她这一生里最正确的决定。”
“所以这些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凭借自己的双手合理取回了。”
顾世衡一时说不出话来。从沈昔城当年搬进顾家,一晃十多年的光景,他似乎真的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孩子的感受,也没有关注过他的成长,偶尔有关他取得的任何一点成绩,也是听下人们私底下的议论:“那孩子的钢琴弹得真是一”、“听说那孩子又考了全年第一,平时看不出他有多用功,真是天才”、“你们知道吗?那孩子好像被学校保送去的大了”……
原来这么多被他忽视的往事在沈昔城的心里扎了根,种成根深蒂固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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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他的成长里,有那么几个一闪而过的瞬间,顾世衡的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可是多年的习惯,对他们母子他恨也恨惯了,即使有觉得亏欠和原谅的一瞬,也不足出他的父爱。
此刻,听到他一句一句的控诉,顾世衡竟然觉得有些难过,也不知是面对眼前的压力导致,还是人越老越容易感伤,再开口度也有所缓和,“再怎么说,顾沫也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把他的东西抢得一点不剩?”
“亲弟弟……”沈昔城默默地重复了一遍,“你们有把我当过你们的亲人吗?”
顾世衡一时哑然,沈昔城又继续道:“再说,我也不是对他完全没有人,泊城的庄园项目好好运作,一年也有千八百万的盈余;海外公司虽然是集中投资,短期不会有太大效益,但十年之也不会有太大风险;并且前几天,他刚从我手里拿走了一笔钱,五千万,足够他在随便哪个城市都能好好挥霍一阵了。”
“你说什么?”顾世衡不敢相信,因为从小到大顾沫都是个听话的孩子,从来都不曾违背父母的意愿,只是最近常说接触一些生意场上的人事,偶尔会有晚归或者整晚不归的况发生。
沈昔城很满意他这种反应,继续道:“你儿子还不算太笨,他前不久发现我和秘书长有来往,也知道我们之间有一笔大交易,所以他拿着这些证据作文章,成功从我敲走一笔。”
顾世衡不傻,这个时间点他还是能计算明白的,也更加生气,“这个混账!为了五千万就把公司拱手让人,枉我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
顾世衡一边骂,一边又开始用拐杖敲打地板,一下一下,震得他额前梳得十分齐整的头发落下两绺,迎着阳光一颤一颤的,夹杂在里面的几根银发也让人看得格外明显。
沈昔城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老人有些可怜,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坐在那里肆意指点江山的大人物了。想到这儿,他一时有些静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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