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宇被调查的消息,刘光明并不知情,现在他已经重新返回了造纸厂。??
造纸厂的大火已经被扑灭,或者说不是被扑灭的,因为这是一家已经关停很久的厂子,根本没什么危险物,距离温泉镇又比较远,再加上烧着的东西,不过是以前积压的回收纸,烧光了也没造成多大损失,几间破车间,对于卓二爷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所以安监、农林、环保、水务部门在忙活了大半夜之后无功而返,大半夜的跑来,五脏庙起反,连口热茶都没讨着,心里早将卓二爷父母姐妹操了个遍。
卓二爷是玉昆市的地下皇帝,真操人家姐妹得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心里操他个天翻地覆。
公安、消防人员则稍后离去,离开的时候,跟造纸厂的一伙人说说笑笑,宛如一家人般亲热。
刘光明就躲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离开之后,造纸厂一干人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一帮人就进行了办公楼,再也没露头。
刘光明从后边想绕回垃圾厂,原本的车辙印迹早已经不见了,防空设施的入口也被封死,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防空洞里那么多毒品原料,用五台渣土车不可能半个晚上,全部转送完毕,更不可能还继续留在防空洞里。
刘光明沉吟半晌,看看周遭的地形,玉昆河就在百米之外,河面宽阔,现在朝阳初升,河面上几艘运沙般顺流而下,船里堆积着满满的河沙。
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大辆的原料运出去,河运显然是最局快捷的工具,联想到防空洞里的渣土车,对方的毒品制造车间,十有**是在沙厂之类的地方。
刘光明心里豁然开朗起来,只要找到对方的制毒地点,那一切不是迎刃而解了么?
玉昆河被称为玉昆市的母亲河,从高原深处西下,流经数十公里的大荒漠,河流湍急,在玉昆市北部被大青山所阻挡,转而南进,水势顿缓,形成巨大的淤积平原,形成优质河沙,是建筑业不可缺少的原料,这几年房地产市场火爆,河沙的价格也一路上涨,挖河沙成了一项很赚钱的买卖,在距离温泉镇不足十公里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沙场林立,河面上到处都是采沙船,星罗棋布。
玉昆河沙远近驰名,不仅供应着几乎玉昆市全部的建筑沙料,甚至远销百公里之外的省城,巨大的运输成本在建筑需求面前,变得不值一提,而宽阔平缓的玉昆河,也为大型沙场提供了极好的运输条件。
然后近在咫尺的温泉镇却无法享受母亲河带来的福利,这些大沙场都被非常有实力的涉黑团伙把持,采沙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产业,人多资金厚势力够强就足够了,传说中的玉昆道大佬卓二爷当年就是以采沙家的。
现在卓二爷已经成了玉昆及至南疆省的巨富,产业涉及地产、影视、金融、娱乐,照理说,对于采沙这样的粗话型低附加值生意应该不感什么兴趣,但卓二爷不忘本,并没有放弃让他挖出第一桶金的采沙业,这里的沙场,十有七。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刘光明突然觉得有点搞笑,从昨天晚上偶遇宁馨到现在,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自己他妈的究竟在做什么。
宁馨同伴死了,跟自己有屁个关系,能救她一回,已经算不错了,干吗巴巴的跟在人家屁股后边,当自己人民警察还是江湖大侠啊?卓二爷贩不贩毒更他娘的跟自己**相干,脑袋一热,冲上去就干掉七八号人,虽然都是缅甸那边的毒枭,杀了也就杀了,但用不着差点将自己命搭进去啊?
自己堂堂男子汉,现在兜里就他娘的十块钱,吃个饭连个半饱都算不上,想想都憋屈,这事儿如果传出去,恐怕十个人会有九个人做这样的评价:傻逼,还有一个人会说真他妈的是个大傻逼。
可不是,好不容易弄了辆报废车跑黑的,还没开张就他娘真报销了,损失5ooo大洋那也不说了,下午的饭就已经没着落了。
问题的关键是,自己这他妈做的值么?
心情有些烦燥,肩窝里有些隐隐作痛,六四式7.62的弹头没击中骨头,嵌在肉里,虽然已经取出,但毕竟算是有伤,衣服上沾了血迹,很是不舒服。
仰头一杯雪花纯生灌了下去,似乎清凉了许多。
值吧!刘光明心想,人不能生事,但碰上了就不能不管事。
一盘炒河粉端了上来,份量很足,物所值,但像刘光明这样部队上一顿能吃掉八个大馒头的汉子来讲,还是太少了点,勉强不让自己感觉饿而已。
唉!刚才的豪情被一盘炒河粉打得粉碎。
“乍滴,兄弟遇事儿了!”河粉老板娘原本不打算理会刘光明,沙场的工人们都是饭桶,两盘炒河粉都不顶事儿,眼前这个外形威猛的男人,在这里长吁短叹,骨子里好管闲事的性子还是按捺不住了。
“看出来了!”
“大男人家家的,吃盘炒河粉,口袋比脸干净?”
刘光明笑笑,嘴角闪出一丝无耐,被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