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麒一愣,光叔的语气显得很是沧桑,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难道光叔也有什么秘密,那为什么要讲给自己听?
看着光叔坚定而关心的目光,龙麒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随着光叔坐到一块光滑的青石上,准备听听光叔这个从未对旁人讲过的故事。
光叔“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锅,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伤感,开始了他的故事。
……
我年轻的时候呢,也在一个镇子上住。家里虽不是啥大户,但也殷实地很,算得上富家子弟,良田有近百亩。那时候我比你大,早已娶妻,不过没你聪明,或者说没你成熟。
因为是家中独子,爹娘都是把我捧手心里当宝,从小就没打过骂过,一路顺顺溜溜长大,娶了镇子上一家米店的女儿,也算门当户对,何况两家还算世交。按照老爹的意思,我应该是要继承家业的,左右地不用我耕,雇人就好,我只需要守住家业,做一个富家翁就行。
但你知道的,年轻人总是有很大的眼,有很大的心。
其实这没什么不对,错就错在有很大的眼和心,却不知道自己没有很大的头和手。
我那时候就沉浸在幽侠的世界里,茶楼来了茶博士,说起江湖上的幽侠故事,我就听得津津有味,一遍不够,还要再听,有时就把茶博士请家来,花钱使劲听。听完我就做梦,不是睡着了做梦,而是白日梦,我就幻想自己是那故事里的主角,仗剑江湖、行侠仗义。
那时候镇子上有几个破落户,打听到我这癔症,就来装好人,说都是道上的,一起闯天下。我心中那个喜呀,虽然知道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值得别人称赞的事,但既然有人慕名而来,那就是我的名气啊!也不管家中是不是方便,就直接将这些人迎了进来,请他们吃大鱼大肉,这些人太会说话了,一句大侠一句好汉的直接说到我的心坎里,我就觉得自己都飘上了天,一低头,整个大陆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然光吃肉喝酒这些人也知道说不过去,于是就撺掇我到山里打老虎,说好听的是为民除害,说不好听的就是去作死。老虎多凶猛啊,几个破落户哪有什么真功夫,都会假把式,到了真章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跑得比兔子还快。有一个腿脚不灵活的自然就被落在最后,成了那老虎的晚餐。我当然也跑了,回来后身子一下就虚掉了,只能躺在炕上做噩梦,半个多月啊,天天都能梦见那个被老虎吃了的家伙。
老爹气了个半死,也怄气躺在炕上了,老娘就一边给那哭,一边伺候老爹。我媳妇呢,挺着个大肚子也是忙里忙外,剩下个三岁的女儿可地乱跑没人管。
幸亏老丈人来帮了一阵子,总算我和我爹都能走能撂了,家里又逐渐恢复了正常。不过我心没死,一边骂着那些破落户打老虎的馊主意,一边开始琢磨新的成名大计。不过我那时虽然头脑发热,却也因为这老虎明白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想出名,手里真得有点儿本事。于是就花了大价钱请了一堆武者来教自己武功。
老爹见我贼心不死,又管不了我,本来上回怄气就没好利索,这把又躺炕上起不来了。
我没管,我********要成名,老爹不过生个病怎么能拦得住我呢!于是家里又开始鸡飞狗跳,我也跟着这些师傅们学武功。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名义上的武者都只是会些花拳、花腿的花活儿,一点儿真功夫也不会,我自然也就只学到了一些花活儿。
初时还不觉得,但久了我自己也感觉出来没学到啥真东西,这时候有一个混蛋,对,就是个混蛋!这个混蛋看出了我的心思,鼓动我去地下比武场。他说武功不用,光练是练不会的。于是我就跟着去了,原来是个赌博的地方,只不过别的地方赌博用牌赌,这里是打架。我倒是没有一下子就上去跟他们干,我虽然想成名,想有实力,但经历的打老虎的事儿以后,我也不那么鲁莽了。
看了几场,我发现那些人真得都不是什么好手,有的人连小孩子打架都不如,纯粹是上去碰运气的。因为带我来的那个混蛋那时候已经告诉我规则了,交给开场子的庄家十文钱,能打一局,赢了给十五文,输了的一文没有;交上去一百文钱,能连打两局,赢一局给五十文,输了的还是一文没有;要是交上去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那就能连打五局,第一局赢了还是给五十文,但第二局要是也赢了就翻倍,直接给一百文,以此类推,第五局赢了就是八百文,第六局要是还能连赢那就给一两半银子,而要是能连赢十局,就能得二十五两银子!
这样一本万利的赌局全靠拳头大小,不过这赌局规矩也多,那就是每个人十天内只有一个机会上台,你要是只打一局,那下一次机会就只能在十天之后了。
同时为了防止有人作弊,上去打架的人一旦开始打就不能主动放弃,必须直到打完规定局数,或是被人打败。达到规定局数的自然可以完全获得那些赢到手的赏金,但是要是被打败的话,无论你之前赢了多少都不算你赢,也就是一文钱都没有。
我既然知道了这规矩,自然不会轻易上当,去打什么十连赛,那种十连赛到最后的时候不仅自己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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