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撞破他杀人，恍惚回神的阎炀，也不觉得有多诧异。
看了眼所剩无几的咖啡，他大步进了房，一脸惋惜：“可惜了我的咖啡，本来还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呢”
视线相对几秒，少年不做应答，默然移开了目光。
他径直拿起桌上其他文件，随意翻看着，并不怎么在意阎炀突然出现。
像是习惯少年摆冷脸的度，也不指望他回应自己什么。
阎炀自觉无趣地放下杯子，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自顾自地擦拭双手：“那人犯了什么事，值得你动手杀他”
“人不是我杀的，是我让查理解决的”
“查理杀人？”
“没有规矩和惩戒存在怎么能行，不过这惩戒者是谁，在我看来无关紧要”
控犬杀人，多么变的字眼……
修长身躯微微僵住，阎炀不敢置信瞪大眼眸，紧蹙了眉：“你怎么能让它做这么残忍血的事”
“我不认为查理跟在我身边，它会是一只需要人保护的狗，况且，我也一点不觉得教它这种生存的方式有错”
像是料到了阎炀过激反应，少年神自若，不显丝毫慌张。
但他这番开口的解释，似乎，隐含深意。
阎炀对少年可谓是了若指掌，又怎会听不出他的刻意挖苦，一时间神凝重。
“哦……说到残忍，我差点忘了，谁都比不了第一杀手心狠啊
能把心爱女人看得比手足还重要的人，为了她，狠心将兄弟死活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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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会想过，一个人搏了命，等候救援的悲凉呢
所以我想，我教导查理立自主的苦用心，你也应该不是很清楚吧”
不自觉，眼底闪过一丝感伤，遂又恢复平静模样。
少年这才抬眸认真对上阎炀目光，口吻调侃，说得仿佛一切与他并无关联。
“当是我太欠考虑——”
“可为什么受伤的却是我啊”
少年喃喃自语，说的话，却字字诛心。
他恨阎炀，恨的理所当然！恨得理所应当！
因为当，要不是另有人不顾生死，及时赶去救了他一命，他现在恐怕已是死人堆里的一个了。
“我不否认，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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