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男孩的话,苏妙妗也没安心多少,不过看着对方忍住憋笑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表现得有点过分。
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小孩子,还这么怕针,有点幼稚。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低了头,决定咬牙忍忍算了。
一晚上都在出糗,她都没法忍自己啦。
“既然不算严重,郑老可以直接热敷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季清淡淡开口。
惊奇的是,竟然会帮助她讨价还价。
郑老花白头发,花白胡子,表情又带着专家的严肃,看起来是个不好相与,不喜欢别人轻易质疑的人。
他听见季清这么问,他深深看着季清,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又看看苏妙妗一副苦着脸不敢吱声的样子,心里了然,摸了一把胡子,微微颔首。
“可以是可以,不过效果肯定差一些。淤肿去的慢,之后需要休养的时间更长。”
苏妙妗一听后果,脸就垮下来,皱皱鼻子苦着脸说:“那、那还是针灸好了。快点好才能继续工作。”
比起怕疼,她更怕养活不了自己。
好不容易从天而降了好运,不能因为自己娇气不愿意针灸就放过啊。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好运气是季清带来的,只单纯的想抓住机会。
季清没有说话,两眼看向郑老。
郑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向孙子郑直示意,郑直早就备好了针盒,马上交给他。
“不要害怕,我爷爷手法可好了,扎上去不疼的。”
郑直年少直白,直接开口安慰苏妙妗。
被男孩说破,她微微羞赧,瞥一眼季清,看见他仍然一副八风不动面无波澜的样子,菜放下心。
郑老低头选好针,用碘酒涂了涂患处。“要开始了。”
苏妙妗立刻紧张的闭上眼睛,头扭到一边,心里暗示自己我不疼不疼不疼……
毕竟是被针扎进皮肤,要说一点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她憋了一股气,硬生生挺着脚腕被针灸的痛感。
大约两三分钟,郑老宣布“好了”,她才颤巍巍睁开眼睛,看见脚腕好多长短不一的针,跟刺猬一样,心里又是一跳。
这时候,一张大手轻轻落在她头顶,抚慰似的摸了摸,“别怕,一会儿就好。”
季清做完这个动作,在她身边坐下来,也不看她表情,睫毛低垂,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郑老见了他俩的互动,心里若有所悟,咳了一声对孙子说:“阿直,去泡一壶正山小种,过两刻钟,给这位小友拔针。”
“知道啦,爷爷!”
郑老又转头跟季清说:“既然已经施针完毕,我便上楼了。阿直年纪轻,不过自小被我带在身边,打打下手的事情做得不错。一会儿他会给季少的朋友药敷。”
“客随主便,这么晚拜访,真是打扰郑老。”
“哪里,能看见季少,尤其带朋友过来,我很欣慰。”
季清点点头,又客套几句,目送郑老慢慢上楼,然后目光转而落在苏妙妗身上,正好对上她好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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