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胜得并不容易。”返回了东宫的苏河已经换上侍卫的服,正在向着姬南微诉说书信上没有写尽的详。
姬南微点了点头,眸中的坚韧之更盛,说道:“我看得出来,过半的伤亡,可见其艰难。你……辛苦你了。”
苏河摇了摇头,一双虎目都似微微有些红。他缓了缓,似是在压制着自己的绪,说道:“卑职亲眼看见,一个兵卒手被砍断了,就撕了衣裳把捆在断臂上。只为了能多拖住土匪一会,好叫兄弟们减轻一点压力。”
姬南微默默的点头,没有打断苏河的诉说,她固然第一次直面z争的残酷。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上z场。能对自己诉说,自然是把自己当做极其亲近的人了。
苏河似是已沉浸在了回忆中,声音如同从极远飘了过来。他黯然地说道:“如果有哪些东西就好了。卑职这几天脑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要是有能连珠发射的弓弩,能贯穿皮甲的长矛,我们就不会死伤这么惨重……”
姬南微点了点头,她还没有告诉苏河,她已经将z利品的一部分送到了格物院,苏河向往的武器,很快就会送到她手中,用来装备她的士兵。
姬南微站起了身来,走到苏河面前,看着他犹自带着几分沉痛的面容,俊朗的五官上还未曾洗去风霜之,此时似是被浓重的忧伤所笼罩。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说道:“前日送来的银两已经交到格物院了。如果快的话,大约下个月你说的那些就都有了。”
苏河闻言怔了一下,眸子中逐渐闪烁出光亮,脸上的阴云也逐渐的散开了。他的嘴角缓缓扬了上来,带着几分激动说道:“谢太子!”
姬南微点了点头,却看见月嬷嬷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爆竹。姬南微带着几分疑,问道:“嬷嬷,这是过年放的爆竹?此时拿来做什么?”
月嬷嬷却也是一脸不解之,说道:“回太子,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格物院的季文燕送来的,她就在门外等候。求见太子。”
姬南微随手接过那爆竹,在手中反复看了看,口中说道:“请她进来吧。我是叫她装备军械,怎么搞起这种东西来了?”
不过片刻功夫,季文燕走了东宫,向着姬南微深施一礼,说道:“太子,下官送来的东西,您可看过了?”
姬南微将那爆竹放到了桌上,略带了几分责备说道:“看过了,这大约是为宫中准备的新焰火?有这个功夫,不如多做些箭矢,z场上也能少几分伤亡。”
季文燕却好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太子,这不是焰火,是军械。”
“军械?”苏河闻言忍不住重复了一句,转头看向被姬南微放在案上的那个酷似爆竹的短筒。
“不错!”季文燕点了点头,笑着解释道:“太子可知爆竹因何能够伤人,若是将这力量放大,又会如何?”
姬南微的神郑重了起来,重新将那爆竹拿在手中。只见如同寻常爆竹的外形一般无二,一个竹节填放了些硝石等物,又一根蓖麻捻成的短捻探出了竹节外。
姬南微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将询问的眼光再次看向季文燕。问道:“怎么我看不出有何不同?”
季文燕微微一笑,说道:“请太子随我前往格物院,倒时自然就明白了。”
姬南微点了点头,转头看了苏河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我与苏侍卫与你一同去看看。”
季文燕带着姬南微和苏河来到了格物院,才一进门,就看见几个年轻女子在院子忙碌着,似是繁忙异常。
季文燕一笑,伸手推开了一间房屋的门,请姬南微和苏河进去。
姬南微走进了屋中,顿时觉得一片清凉。此时端午已过,天早已炎热了起来。从东宫一骑马过来,额头上早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时遍体生凉,感觉舒无比。姬南微转头四顾,却见屋中的墙角都放了一个铜盆,盆是整块漂浮在水中的冰。
姬南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宫中虽有冰窖藏冰,但靡费颇重,且制冰,运冰,储存都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因此虽过了端午,天气已日渐炎热,但宫中也还没有开始用冰。
而这个小小的格物院,却已经用上价格昂贵的冰块,一个房间,居然放了整整四盆。姬南微的东宫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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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两白银,这个季文燕就是这样用的吗?
姬南微的眉头越锁越紧了,这笔钱是将士门用血甚至用命才换回来的!
季文燕却似乎并未发觉姬南微的不满,而是摊开了桌案上的图纸,请姬南微过去观看。姬南微走到桌案上,却看见桌案上也放了一个铜盆,盆中竟然是雕琢成了莲花形状的冰块漂浮在水面上。
晶莹剔透的莲花冰雕在灼热的阳光照射下,也开始有些融化,几滴盈盈滴的水珠滚动着落入铜盆的水中。显得皎洁莹润,可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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