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黛和青衣两个人蹲在栎龙宫的宫门外嘀嘀咕咕,不知道在些什么。珺姚走出去,路过二人身边时,伸手往侍黛脑袋上招呼了一下,冷着声线喊她:“还不走?”
“呀主子!”侍黛抱着脑袋,委委屈屈地起了身。还不等她些什么,珺姚已一个跨步出了殿门去,侍黛只好快步跟上。
眼见着珺姚一路朝着宫门走,侍黛心里奇怪,忙问她:“主子今天不在宫里住吗?”
“不住。”珺姚轻哼,“眼不见心不烦,咱们回自己府里去!”
侍黛只好答应着,过了会子又陪着心问:“皇上他要选秀?”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问什么?”珺姚的言语有些不耐烦,“好好走你的路,别问些有的没的!”
难得被珺姚怪责的侍黛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但想一想随即又释然——主子这会心里只怕比她还要不好受上百倍千倍呢!
没敢再话,侍黛亦步亦趋地跟着珺姚走。两个人一路回了卿府,公伯羽江怜南两个人在前院摆了棋盘,正杀得尽兴。珺姚懒得打招呼,越过他们直接回了自己院里,留下侍黛同他们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江怜南很是疑惑,“平常她早该来掀棋盘了,今日怎么看也不看就走了?”
侍黛叹口气,走到一旁给二人沏了茶来:“主子今天可没心情和你们闹,她的心思可都在皇上主子身上呢!”
江怜南落子的手略微一顿,追问道:“你皇上主子又怎么了?”
“皇上主子要选秀了。”
“选秀?他?”公伯羽对此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侍黛急忙又:“不对,是主子让皇上主子选秀……哎呀也不对,应该是太后娘娘要主子让皇上主子选秀!”
总算是捋清楚了。
侍黛长舒一口气。
旁边人的气倒是提起来了:“瞎胡闹什么,难怪她恼成这样。你们那太后不是最宠她的吗?怎么出了这么个主意来!”
“江公子,您这话可不能随便乱!”侍黛忙道,“若是教人听见了,您这条命可就不好保了!”
江怜南耸肩,满脸无所谓。
正着,珺姚跺着脚又走出来,走到三个人跟前,扬手“啪”地把一封信甩到公伯羽身上:“你明天把这信交给司靳。侍黛,收拾细软,今晚我们出城!”
“出城?去哪?”
珺姚虎着脸神色认真:“浪迹天涯!”
走就走的珺姚二人,当晚女扮男装,果真背上行囊闯过宵禁,出了南城门浪迹天涯去了。
于是第二日的早朝简直有趣极了:刚上任一天的左丞相宵禁离城,如今不知所踪。皇帝陛下全程黑着张俊脸,连驳了十几道奏折,直驳得众人一句话都不敢再。
退朝之后,心情沮丧的皇帝陛下长坐敬乾殿不走。看不下去的公伯羽叹着气把信往可怜巴巴的皇帝陛下跟前一送:“珺姚的留书。”
司靳连忙接过信,当着公伯羽的面拆了,看着上头“司靳我浪迹天涯去了,有事再联系,没事别烦我”的句子,愈发哭笑不得:“她可过她要去哪?”
“没有。”
“你可知道她有何处可去?”
“不知道。”
“那她找到地方落脚后可会与你联系?”
“不会。”
“滚!”
皇帝陛下对一问三不知的公伯羽绝望了。
而他心心念念牵挂的人,这会子正行到云邑山下。
山中景色极好,树木青葱茂盛,刚生起的一丝暑气也被挡得全无踪迹。珺姚和侍黛行了大半天的路,如今恰走到林间一条溪旁。时近晌午,饿得肚子直叫的两个人商量着就地休息。
阳光大好,透过枝叶的空隙洒下。溪面波光粼粼,不时有鱼跃起,溅起水花阵阵。珺姚望望随身包裹里干巴巴的馒头,再看看水中不断挑衅的鱼,登时决定下水捉鱼。
水清凌凌,水里的鱼滑溜溜,珺姚虽然功夫好,可捉鱼却实在不是行家。是以当第不知道多少次被鱼从手心里逃走后,珺姚直起腰一踢水花,怒了:
“早知道就把七十二卫带上,打猎捉鱼定然不在话下。”
好主子,杀人不眨眼的七十二卫若知道,自己在您老眼里只充当渔夫和猎人的角色,不晓得会作何感想?
侍黛摇头轻叹。
叹到一半,迎面过来几个扛着刀的粗糙汉子,对着她和珺姚就是一顿笑:“哟,两个美人,捉什么鱼呀,不如跟我们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
手下人看着珺姚两个的男装疑惑不解:“二当家的,他们是男的!”
“胡!”二当家的立即反驳,“看她们细皮嫩肉的,模样又长得俏,肯定是娘们!”
“可若真是男的怎么办?”
二当家的思索一阵,当机立断:“那也抢回去,反正长得好看,咱不亏!”
“……”二当家的您还真是男女不忌啊!但您考虑过大当家他的心情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