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温良德笑得无比的得意,“段馨琬,不……文钦,你到底是上当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立即有数人持刀冲了进来,“文钦,段相爷一早交代过——只要你不做出出格的事,你还是段馨琬,没想到,老夫随便一试探,你就露馅儿了。”说到这儿,他的语气不止有嘲讽之意,亦有惋惜之感,“没想到,文钦也就这个水平,难怪逍遥帮会退出江湖。”
文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盒,脑子里飞快闪过之前的一幕——温良德明明没拿走里面的东西,方盒怎会空了呢?
她伸出手,准备将方盒取出来,不料,手刚一伸近,盒子四周瞬间冒出密密麻麻像针尖儿一般的利器,那些比针还要细的东西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只朝她裸露的肌肤上叮咬,即便她躲得足够快,还是被蛰了一口。
一切,不过瞬间发生,快得令她无法想象。
”哈哈……”温良德的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色,“文钦,你呀……就是喜欢一意孤行,从不会听从好心人的安排。”
这句话很是耳熟,文钦当即愣住,扫一眼快速肿胀的伤口,她很无语地叹了一声,不得不认真承认一回——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回,慕容琛还能逃得过吗?
“温良德,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文钦平静地问。
温良德抬抬下巴,立即有人过来,将她捆得扎扎实实,“当然是诱敌深入。”
“诱敌深入?”文钦明知故问,“怎么……你在这儿还有其他敌人?”
“慕容琛算不算?”温良德皮笑肉不笑,“他逃得了初一,岂能躲得过十五!”
“他哪儿碍着你们了?”文钦苦笑一声,“他,爹不疼,娘不爱,在朝中又没什么根基,拥护的人也不多,你们犯得着如此的处心积虑欲置他于死地?”
温良德干笑道:“他的实力……你难道会不清楚?”他望她的眼神儿,就似苍蝇叮着腐肉一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文钦,老夫执掌户部数年,从没有人能从老夫手中盗走一厘一毫,你,不例外,慕容琛,更不例外。”
“是吗?”文钦望着他一张几乎变形的肥脸,长长吐出一口气,“温良德,段韶光富成什么样儿,你会不知道?段家的家产来自何处,你会不知道?”她幽幽冷笑,眼底一片清明之色,“你掌管户部,如此兢兢业业,可你到底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太子殿下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温良德的干笑一下子变成狞笑,“即便知道,你们也无可奈何,我们既是能玩你们一次,就不在乎再玩你们一次,直到玩死为止。”他轻轻吹起垂落到额前的一缕散发,“你们既是情深,我等也顺手做件好事——黄泉路上,你们继续做苦命的鸳鸯吧。”
温良德的言辞毫不避讳,想来,此番,他们布局周全,才能如此信心满满。
想到此,文钦的心顿时像灌满浆糊一般地难受,明明很气恼,居然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明明很心焦,就是找不到突破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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