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棣这么一说,莫太医的头垂得更低了,“老臣……公子,离墨这不是简略的烫伤啊!若是寻凡人家被开水或是滚油烫了,上些膏药,没多久,自然也就没事了,可是离墨是被火器直接烧伤,这火器的威力,公子应当比老臣更加明确!更何况,离墨身上蓝本就带了内伤……”
唐棣气得又想抬手,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松开了莫太医的衣领,“就没别的措施了?”
莫太医见唐棣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吻,摇了摇头,“暂时是只能……”
等逝世二字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被莫太医吞回了肚子里,只是他不说出口,唐棣亦明确了他话里的意思。
唐棣刚想说什么,莫太医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急急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算不算荣幸!”
唐棣的眼底随着一亮,“何事?”
莫太医看了一眼离墨的伤口,朝唐棣弯腰作揖道:“离墨的伤口头部、五官、下体等敏感部位,伤口处理得亦算及时,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可以,可以完成他的心愿……”
话音还没落下,唐棣的怒吼声便在耳边响起,“滚!”
莫太医打了一个发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往。
唐棣看了一眼离墨,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什么叫伤口不在敏感部位,还有时间可以完成他的心愿?那与等逝世又有什么差别?
“怨我,他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我就不该批准……”
唐棣只感到越发的烦躁,愧疚几乎填满了他的心,若是时间可以倒转,那一脚他是可以不踢的,若是他没踢那一脚,凭离墨的工夫,又怎么会躲不开?
陶绾并没有倾听的意思,反倒围着离墨转了好几圈,“这个,真的是火器烧伤的?”
唐棣不明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下意识看向了角落里的蓝昭。
蓝昭点了一下头,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是,那火器被躲在了一具木偶的身材里,离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往后跳了一大截了,只是那火器的威力……”
说到这,蓝昭亦感到有几分自责,若非是他一时贪玩,将炸药运用到军事上,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幕。
陶绾闻言,嘴角居然扬了扬。
蓝昭见状,心里只感到越发的不舒服,蓝本只是认为这个女人会为了达到目标不择手段,却不曾想,她居然还能恶毒到如此地步,离墨都已经变成这般躺在那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蓝昭心里不舒服,语气也变得不太好。
陶绾却不太在意,只是弯了弯嘴角,抬眸看向唐棣,“倘若我说离墨还有救,你该如何谢我?”
唐棣方才暗下往的眼色顿时又亮了起来,“只要你能将离墨治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陶绾眯了眯眼,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离墨身上的伤口,对唐棣说道:“把他抬进方才我筹备的那个木桶里。”
“他?”唐棣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离墨,又看了一旁的大木桶,脸上难得涌现了一抹迟疑,“这都是雪水,离墨他……”受得了吗?
后面几个字,唐棣没有说出口,陶绾亦猜了个大概。
毕竟桶里的水,是她吩咐唐棣从外面接来的雪水,寻凡人都难以吸收,更何况离墨已然被太医下了逝世亡通知书。
只是这冰水对寻凡人来说难以吸收,对此时此刻的离墨来说,却是可以缓解他身上烧伤的药物,方才陶绾没有请唐棣将人直接搬进往,是顾忌到离墨身上的内伤,可是现在再不搬进往,恐怕离墨就真的凉了。
蓝昭见唐棣这个反响,伸手往探了一下木桶里的水的温度,手刚下往,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你是不是疯了!让离墨进冰水里,他就算不逝世也被你冻逝世啊!”
陶绾深吸了一口吻,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严正,“你若是信我,就不要问那么多,扔!”
蓝昭更急了,“公子!你不会色迷心窍,真的打算把离墨扔进往吧?那样我们还是直接回汴梁城算了,最少还能像莫太医说的,给离墨完成一些临终前的心愿……”
话还没说完,唐棣已经淡淡地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蓝昭,扔。”
“公子!”蓝昭急了,伸手拦在离墨跟前,“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害逝世离墨的!”
离墨是他最好的兄弟,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
蓝昭的嘴唇动了动,终极还是没将那句话说出来。
陶绾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你若真的不想他逝世,那才应当把他扔进往,你再这么拖延下往,非但对他没有任何赞助,还会害得他的伤势越来越重!”
“蓝昭。”唐棣也随着唤了一声。
蓝昭咬了咬嘴唇,转身警惕翼翼地扛起离墨,直接将他扔进了木桶里。
离墨的身材刚进到桶里,方才还紧闭的双眼忽然猛地睁开了,还没等唐棣和蓝昭反响过来,离墨的脸色迅速由白变紫,全部人缩在木桶里开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