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海都说亲眼看见是李青带着石猛三人出去的,赵子砚这才有了底。
等白西顶和胡世海走了,赵子砚回过头看了看李家父子,李家父子早就汗流夹背,面如土色,仓皇无措了。
赵子砚刚要说话,李青突然大声喊道:“公主,你不要信他们二人的话,他们二人是胡说八道,无中生有……”
赵子砚气得一拍惊堂木,“大胆李青,你刚才也说他们二人与你没什么仇怨,而且你还不认识他们两个,他们和你无仇无怨的,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无中生有,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呀,大刑侍候!”
李青一听说要上大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眼睛看着李昆山。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这种地步,李昆山也无能为力,他又偷眼看着柴慧。
柴慧气坏了。
本来好好的事情,让这对愚蠢的父子给弄到如此不堪收拾的地步,可能把她们母子也牵扯进来。
她本来想救这父子二人,毕竟他们父子是替柴家办事的,可是现在有了白西顶和胡世海来作证,这件事已经是无可挽回了,所以,她一时也无计可施。
可是她也不能不出手相救,要是这李家父子胡说八道,真能把她们柴家母女给牵扯进来。
于是,她对赵子砚说:“公主,下官看这个案子非常得复杂,不如今天就审到这里,明天再审,你看如何呀?”
赵子砚冷冷地看着柴慧,阴着脸说道:“柴大人,这个案子复杂吗,本宫看一点也不复杂呀,刚才你也应该听明白了,这李家父子并不认识白西顶和胡世海,双方也无冤无仇,而白西顶和胡世海和石猛三人的说法是一致的,也就是说是李青假传圣旨事他们三人进宫的,造成了他们三人闯宫的事情来,柴大人对此还有什么异议吗,有的话,不妨说出来。”
柴慧尴尬地张了张嘴,马上说道:“不不不,下官并无异议,并无异议。”
赵子砚点了点头,“柴大人无异议就好。”又向下面喝了一声,“左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李青假传圣旨却不肯认罪,还不大刑侍候,更待何时?”
左右的衙役听了,马上冲上去,把李青按在地上,一个衙役问:“请公主殿下,用哪个大刑侍候他?”
赵子砚看了看李昆山,又看了看李青,别有深意地一笑,“本宫听说你们刑部有不好有意思的大刑,有什么‘玉女登梯’、‘凤凰展翅’、‘仙人摘果’、‘猿猴戴冠’,依本宫看,就用仙人摘果吧。”
“遵命。”那个衙役应了一声。
所谓的“仙人摘果”就是让犯人双手高举一件重物,跪在破碎的砖石瓦片上,因为重物有相当大的重力,会使犯人的身体不断地往下坠,那些破碎的砖石瓦片就会慢慢地刺进犯人腿的肉里面。
然后衙役会不断地增添重力,重力会越来越大,那些破碎的砖石瓦片就会全部扎进犯人的肉里面,一般人根本熬不住。
几个衙役拿来了许多破碎的砖石瓦片铺在地上,又把李青的双手绑起来,让他双手举着一块沉重的青石条跪在上面。
李青从小就是个公子哥儿,哪受过这种苦,一会儿的工夫,那些砖石瓦片就扎得他两腿全是因,他哭爹叫娘地叫唤起来。
赵子砚问:“李青,你招是不招?”
李青看着李昆山,叫着,却并不肯招。
赵子砚恼了,吩咐一声,“来人呐,再加两块青石条。”
四个衙役又抬进来两块青石条压在李青的手上,李青又哭又叫,屁滚尿流,已经叫岔了声了。
柴慧无比紧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看着李青就坚持不住了,她知道一旦李青坚持不住招了,就会把什么事都抖出来。
所以,她一拍桌子对着李昆山大声喊道:“李昆山,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否则你的儿子就没命了!”
李昆山浑身一颤,看了柴慧一眼。
柴慧向他使了个眼色。
李昆山马上明白了柴慧的用意,软软地跪在地上,“公主殿下,不要动刑了,一切都是罪员的错,罪员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