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渠,一渠……若晴不停地叫喊,想唤醒迷糊的一渠,但是好像他越来越柔情,对她却越来越冷漠,最后连笑都没有了。白光越来越刺眼,她只好全面挡住自己的眼睛,但嘴角不停喊着:她不是你的晴,不是你的若晴……
时间突然变得很慢,没多久她觉得光没那么强了,但腿好酸好疼,嗓子也难受。睁开眼一看竟然是一片黑暗,她哭了,害怕了,眼前是哪里她印象全无,连她自己的身子也看不清楚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一渠你到底在哪里?你过会给我买鸡和鸭的!
你为什么话不算话?
若晴要着头轻声呢喃,眼角划出了一颗颗泪水,打在了枕头上。她的双手却死死地把自己的眼睛蒙上,陆羽锡想要替她拿开却被她另一只手无情拍打。
她在做梦,可是梦中能不能不要有那个人!陆羽锡依着若晴而睡,被她的叫声惊醒,见着她怪异地捂着眼,还不停流泪。他心疼但在若晴出那个人的名字开始气愤也开始与心疼相互推攘。
最终是他对她的心疼与不舍占据了他的心扉,他拿不开她的手。但不得不想办法让她醒过来,把嘴凑到她的唇上,由浅到深的吻让梦中的若晴稍微冷静了不少。他拂去了她的泪,落山了好多个吻。
“丫头,我好羡慕你的青春有那样的爱情,可是我嫉妒你的青春是别人在身旁陪伴。醒来吧,丫头,忘掉那个人,和我一起。”羽锡在她耳边诉,同时不停吻着她的眉,她的唇,给她最舒心的安慰。
李若晴觉得自己的身子慢慢能看清楚了,并且黄昏晚霞再次出现,还是那颗黄角树,但前面没有出现那一对唱歌的男女。同样是一道白光闪过,但并没有刚才那么刺眼,反而伴随着一丝丝化不开的温暖。
一双手也跟着这道温暖的光芒而下,她急切地想要伸出手抓住那只温暖的手,真的好想好想。她好害怕那样独孤的黑暗,也好害怕那样刺眼的白光,她要走,她要离开,她更加不想看到那刺痛人心的一幕,更加不想听到那样跑调的《凤阳鸡鸭》。
若晴终于不再皱着眉眼,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张大脸却映在了眼眶里。她别开了头,对于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她算是勉勉强强接受了。
“怎么,醒了就开始不认人了?”陆羽锡不打算提起刚才让他痛心的一幕。对于现在,他认定她只是他的唯一。
“胡,我睡得好好的,谁要你叫醒我的?”某人其实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叫醒的,只是突然看到的那一张脸,让她心跳得好快。
来也真是奇怪,最近怎么总是心跳频繁的。
“也不知道有些人怎么睡的,被子都踢得老远,怎么醒的我我也不知道。”她示意她看着被她蹬得老远的被子,装着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
她闪烁了一下眼睛,看来真的是怪错了人,自己居然是被冷醒的。真的太尬尴了,她看了看被子,很心地拉过来,打了一个冷颤,“呵呵,是有点冷哈!”她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瞬间把自己的头包在了被子里,不肯出来。
真是尬尴啊,还好有被子救命啊!
此时她庆幸得不得了,还好有这床被子在,不然她看见她心脏跳动衰竭而亡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她在被子里很开心地估摸着,他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她还记得她的梦,可能是由于踢了被子发冷才醒,也可能是被梦吓醒,而羽锡正好听见她的叫喊所以冲了进来。她细细揣测着,但没有一样揣测正确,而她的头却很快被陆羽锡从被子里给逮了出来。
他把她严严实实地捂住,挤上床和她并躺在一起,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湾里,不让她继续躲藏。
殊不知,这样的做法让李若晴更加脸红,但却安逸地不出一句话,既享受这样的待遇也害羞这样的待遇。她何时和她进展到这个程度了。
她是很传统的好不好!
她终是咬了咬牙,悻悻地:“你还要多久才出去啊,我要睡了。”
“出去?去哪里?”某男装不懂,手腕一用力,把她箍得有些紧,但对李若晴来却特别温暖。她心里甚至有些窃喜,也有些庆幸,但是还是很好的保持着自己的原则。用都快被羽锡遮挡住的嘴巴声:“当然是去外面睡你的觉。”
陆羽锡听到了,但没直接回答她得已经变得心虚的话:“我不爱睡沙发,更不喜欢和男人同眠。丫头,你今晚一直在踢被子,我好累。”他是真的累了,从听了丫头这里有个男人出现就担心得要命,连忙乘飞机赶来,到现在已是身心俱疲。
李若晴看见他闭上的眼,瘪了瘪嘴,虽然不习惯这样和人同眠,但奇怪她居然没有反感他,这样的温暖是她很多年不曾有过的。
原来,她还是这样迫切得渴望有一个人能把她的脑袋收进臂弯。
若晴的嘴巴动了动,呼出两字“晚安”,也沉沉闭上了眼,她想今晚不会再重复之前的那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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