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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诚惶诚恐(1/3)

作者:爱在深圳
位于赣省南部的雩都,山明川秀,地丽物繁。罗建华便出生在第一渡边的罗家庄。对一位出生在革命老区的孩子来说,也许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秀丽的概念。有的只是贫瘠充斥着他的视野,或许一点也不为过。也是他对家乡眼下症状,和对家庭生活的窘迫,有着迫切想改变现状的愿望。小学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他始终穿着哥哥姐姐留下带补丁的衣服上学,见同学们每个学期都有新衣服新裤子穿,便羡慕那些家里有人外出打工的同学们。因此,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便萌生要外出打工,赚很多很多钱的念头。

罗建华的堂哥,八十年代末参军。是在云南思茅八七一二三部队,两年后因为热带病被部队送回家乡。目睹他在弥留之际,紧紧地握着连长和指导员的手,恳请道:“从红军路过起,我们罗家世代都有人从军,希望以后我的堂弟们都能参军!”听着他弥留之际的话,连长和指导员泪流满面,应承团长的交待,果断地回道:“革命老区的子弟兵,我们没理由拒绝,县武装部可以保证!”

那时,罗建华正上小学。待上完初中时,见支书的儿子参军退役回来,进入县武装部工作,心里便更加羡慕了起来。时刻产生着要去参军的念头,希望等退役回来,也能像他一样,拿分固定的粮饷,为这个贫困的家庭出一份力。

三年军旅生涯眨眼而过。当他回到家乡,却没能如意地安排上工作,拿一份固定的粮饷。目睹依旧贫困的家,和丝毫没有改变的村庄,罗建华内心不由得涌起股强烈的致富念头。决心凭自己的努力,尽快让家里摆脱贫困。有朝一日,自己生活富裕了,一定要带领全村的人致富,也不忘在部队里老团长对自己的谆谆教诲。

虽然老团长在退伍时给自己留下话,非常诚恳地叮嘱道:“有什么困难,随时来上海浦东新区找我,我能安排你的工作。”罗建华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挥手道别时,只是沉沉地点了点头,并未答应去上海工作。目睹家乡的贫瘠,最后他还是毅然地加入了南下打工大军的行列,急切着为改变家庭的窘状而努力。

延续军旅的作息时间,他早上七钟准时起床。见伍鸣仍赖在床上,便脆声声地笑道:“起来吧,早点出去凉快些。”他说着,将房门打开,拎着毛巾去卫生间洗漱。他知道,打开房门,过道上来来往往准备上班的脚步声,及大厅里电视机的巨大声音,自然会促使他起床。

被嘈杂声吵醒的伍鸣,他眼睛虚虚地瞄了瞄门口,伸手在写字台上摸过眼镜戴上。同时中央一台早新闻的声音,亦不停地灌入他耳朵:贝尔格莱德时间五月七日深夜,也便是北京时间一九九年五月八日早上六时许。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焊然以数枚导弹,袭击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造成三人死亡,二十多人受伤,使馆严重毁坏……

听着播音员铿锵有力的声音,他思维忽地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弹起。险些将蚊帐顶塌,义愤填膺道:“狗日的美国鬼子,又在给我们国家搞事!充当世界警察,迟早会有人掐着你的命脉,点你们的死穴。”

“省省吧,那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眼下能找份满意的工作,才是重中之重。”罗建华洗刷回来,见他神经质般地弹起,放下牙膏牙刷,将毛巾挂在墙壁上,轻松可爱地笑道:“快点,给你五分钟。”他般出部队使用时间的方式,希望伍鸣尽快起床早些出门,免得挨时间越长,中午越热。

两人出了干部宿舍,胡乱在路边买了些早餐。迎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大步流星地跨过一零五国道,接着在桂州四基路徘徊着。两人看着匆匆忙忙赶去上班的人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羡慕。每经过一家公司大门时,伍鸣总会发出莫名的感叹。是啊,顺城工厂那么多,哪里会是自己暂时的归宿?

罗建华与他的想法不一样,知道找工作一定得稳妥才行。自己比伍鸣来顺城早半个多月,了解到不少情况,便缓缓地叮嘱道:“找工作一定要找比较有实力的公司,象爱德集团以前风光无限,眼下也是半产半停以关门为主。找这样的公司,即便是上班了,也会让人提心吊胆。要找就找大公司,待遇好,也相应稳定。当然,能进外资企业更好!”他说着,想起前几天路过红旗路口,见鹰华公司新建的大门边围了近千人,于是今天领着伍鸣,再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还招不招保安或伍鸣想找的那工种。

伍鸣如无头苍蝇般,听着他的话,任由他引路。同时听他介绍道:“那公司实力雄厚,八二年身处台湾购买了日本的“鹰花”品牌。由于“鹰花”属国际品牌,售后服务良好,公司发展得非常健康,上市股票直线上升。”他说着,见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人群忽地消失,知道到了上班的点,便缓缓接道:“一九九四年在昆山地区投资二个亿,成立鹰花厨具(中国)有限公司,当年便盈利上千万。至去年年底,已盈利七个多亿。经公司高层领导者们决策和筹划,决定投资八千万美金,在顺城桂州红旗路口,连续买断了四家中小型企业,占地面积一百二十六亩,创建华南市场的生产基地,开发华南市场。”罗建华找工作半个多月,收集到不少信息,便断断续续地告诉伍鸣道:“我们去鹰花公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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