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落入顾衍的耳朵里。
顾衍眉头瞬时皱紧,他眼中满是不喜,心中更是添了一把怒火。
原来这沈夫人一直欺负她,就是念着人家亡母丰厚的嫁妆?
女人一辈子相夫教子,只剩嫁妆傍身,她连这些东西都觊觎,实在可恶!
沈夫人眼中闪过精明算计,面上自是趾高气扬:“就凭你不检点这一条就足够沉塘了,若你跪下奉茶赔罪,再将嫁妆单子送到我手里,兴许我会替你遮一遮此等丑闻!”
顾衍上前一步,拉过沈晚晚到自己身后,他面色深沉,语气更是冰冷嘲讽:“你污她清誉,算计她亡母嫁妆,如今还想她跪下奉茶认错,当真不配为人!”
沈夫人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问:“你算什么东西,打哪儿来的滚哪儿去,你觉得她受委屈了,要不你娶她?”
顾衍忽然顿住,他停顿了三秒,随后抓紧沈晚晚的手,脸色由复杂转向平静。
“好啊,我正有此意!”
紧接着,他从胸口抽出一枚胸牌,冲沈夫人说道:“镇北大将军顾衍,今日特来提亲!”
这一句话如平地一声惊雷,把沈晚晚惊的够呛。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却撞入他如泓眼眸,那眼神中的怜惜与爱意看的沈晚晚暗暗心惊。
沈夫人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当她哆哆嗦嗦去看胸牌的时候,整个人却已如坠冰窟。
她指着他,眼神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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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正厅
沈昭年端坐于正位之上,他时不时打量着旁边坐着的顾衍,心中是有些捉摸不透的。
还不等他开口,沈夫人先讪讪笑道:“顾将军,方才的事,是我不好,没认出来是将军您......”
她说着,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您方才说要负责的事,其实完全不必要,您年少有为,她连给您做妾都不配,我们怎敢让您提亲呢,不过......我女儿沈念念倒是琴诗书画样样精通,将军要不要见见?”
“——不必了。”顾衍端起茶杯,锐利的双眸中尽藏厌恶,他语气愈发冷淡:“我登门拜访,就是专门来向沈尚书求娶沈晚晚的!”
沈昭年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什、什么?”
顾衍放下茶杯,他站起来,面色淡然自若,可语气却有些不怎么好:“顾衍自幼时与沈小姐同入学,心生钦慕,今日仓促了,待明日备厚礼登门,正式提亲!”
沈昭年听着,心里不开心是假的,顾家是京城首富,他顾衍朝中又是前途一片光明,这搁谁谁不愿意啊。
可是......他要求娶的是晚晚?
他脸色有些迟疑,小心问道:“顾将军,晚晚的确等不得大雅之堂,您不然考虑一下小女念念?”
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没有管过沈晚晚,倒是念念一直养在自己身边,是一等一的出挑,若是她许给了顾衍......
沈晚晚嘲讽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母亲是侯府嫡女,下嫁给父亲,供他在朝中得了一官半职,他仗着母亲母家势力倒也混的不错。
官职不大,心野了不少,包养外室,甚至被外室撺掇毒害母亲。
母亲死后随即就迎娶外室进门,外室所生的女儿和自己差不多年岁。
何其讽刺?
她满目讽刺,被他敏锐的捕捉到,这让顾衍越发讨厌眼前的这对夫妇。
他直截了当的说:“我只要沈晚晚,什么念念圆圆扁扁,我不感兴趣!”
说完又走到她面前,俊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别扭情绪,他弯下腰,小声说:“你不喜欢沈家,我把你娶走,许你自由,好不好?”
他说着话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动作表情在外人看起来有多么亲昵。
沈晚晚愣住,她茫然的目光撞入他坦诚的视线里,一瞬间让她产生了些许的恍惚。
可随即她便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顾府......
自己靠顾衍嫁入顾府,顾兆还得喊自己声三婶,能有这么一条入顾府复仇的捷径,自己何乐而不为?
她眨了眨眼,迟钝地点了点头,像是还存着些许天真,她轻声道:“好......”
顾衍回过头,看向沈尚书:“那我就先回去了,待明日正式提亲......”随即他抬眸瞥了一眼沈夫人,意有所指道:“她不高兴,那本将军就不高兴,沈尚书这些年来做的事,我若想知道,拿到弹劾把柄轻而易举,还望你能对自己亲女儿好一点,别被猪油蒙了心!”
沈夫人面色一白,袖袍下的手止不住颤抖。
待他走后,沈夫人是第一个迫不及待说话的:“老爷,您可不能让他娶那个死丫头啊,那是我们念念想要的夫婿!”
她怕,怕顾衍真娶了沈晚晚之后,第一个就是拿自己开刀。
沈尚书心中何尝不想是自己的念念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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