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阁内,顾予茗正在细心研读着一本据时下非常流行的糕点大全。
“顾予茗”沈亦则身子倚在院门口,一身酒气,眼神里布满血丝。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顾予茗见沈亦则一反常态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茉茶,你出去拿解酒茶还有冷毛巾。”顾予茗焦急的催促道。
“茉茶姑姑,你出去便别回来了吧。”沈亦则话语礼貌,语气却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茉茶知趣的退出了房门。
顾予茗很纳闷,平时虽沈亦则总是捉弄他,可是也从没像今日这样反常。
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不行,我亲自去拿。”
果然是病了。
“不许去。”沈亦则一把拉住了顾予茗。
顾予茗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怎么的,她好像越来越习惯他的拥抱了。
“你烧的吓人,难道我要看你在我这里烧死掉啊。”
沈亦则突然放开顾予茗,弄得她瞬时有点尴尬。
顾予茗无所适从的起身出门去找茉茶。
“顾予茗。”沈亦则又了一声,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也没有平时的戏谑,而是染了一丝深不见底的冰冷和冷酷。
顾予茗愣住,转身,手里的绢子被死死的攥着。
“嗯?”
“难道你不想毛毛有个弟弟妹妹吗?”
“当然想,不过,难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长臻姐吗?”顾予茗暗自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不想作娘亲?”好看的剑眉挑起,弯成一个冷冽的弧度。
“怎么会?”顾予茗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还是…….”沈亦则红着眼,朝顾予茗走过来。
“你不想做沈亦则孩子的娘亲?”终于,他还是问了出来。
“怎…怎么会。”沈亦则悄无声息的环住她的时候,顾予茗觉得整个人都在抖。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沈亦则似是无意的牵起她袄裙的荷包。
“这是长…”顾予茗没心没肺惯了,差点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才察觉失态的严重。
“这是……”顾予茗绞尽脑汁,双手慌乱的揉着绢子。
“是二月二的时候府上贡的的荷包,是辟邪,盈姐姐双姐姐也有一个呢。”
“哦?”沈亦则含了一丝苦涩的笑,他竟抱了一丝丝希望,希望这荷包是长臻给蔡盈安和顾予茗的,官场风月场他沈亦则摸爬滚打的多少年了,女人家那些弯弯曲曲的心思他虽是不完全了解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可是现在蔡盈安有了身孕,祝长臻无疑是没了嫌隙。
多么无耻啊,他想着,为了一个无子嗣的宠妾怀疑经历千辛万苦为自己产下嫡子的正妻。
“二月二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戴著作什么?”沈亦则一把扯下了那个荷包。
顾予茗心心念念的荷包居然被长臻姐以外的人这样草率的摘了下来,那自己等了久岂不是又伤心又伤身?
“你渴了吧,我倒杯茶给你。”顾予茗不看他,挣开了他的手便要往茶几走。
沈亦则没心情跟她玩笑,放手默默看着她。
面对这样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怎么不敢戳破那荷包的秘密。
那些他惯会的甜言蜜语口蜜腹剑冷酷绝情呢?
有什么办法。
冤家。
“喝茶”她。
他不话。
“解酒的。”她急了。
哪怕不喜欢,她对他也有感情的吧。
他自嘲的笑了,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她像个孩子气鼓鼓嘟嘴:“这才对!”
他突然想。
他的孩子会有几分像他,又会有几分像她?
这勾起了他的情动,他捧着她的脸,:“阿茗,做河清的娘亲好不好?”
她突然想起祝长臻跟她过的话,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迟迟不话。
她想起她的阿庚,想起她的长臻姐,她总是时时刻刻为他们考虑。
可是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起过他。
她已经失去了阿庚,而他在她身边。
她从没想过,
他会不会痛?
见顾予茗愣愣的不话,沈亦则一反常态的放下她的脸。他是不是不该强求她嫁他,不该强求她喜欢他,不该奢望她心里会有他的位置?
他起身便走。
“喜欢花的人会去采花,爱花的人会去浇水吧。”他突然想起祝长庚的话。
“你去哪?”身后神情呆滞的女子终于发了声。
“睡觉。”那个一身杏白色长衫总是对着她笑的男子背对着她,指节捏的发白。
不出所料的,她没有任何挽留,只是他在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在梳妆台的铜镜上看见了用绢子努力捂住脸的她。
跨出门坎的一只脚犹豫了半晌还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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