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太后垂下眼用帕子擦拭唇角,“在这宫里,哪个不看她的脸色,她又对谁不严苛?她给多少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亏得老七还敬她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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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意去头所殿给李天冬送过几次东西,除了日常用度,还有几件春衫。去的时候,李天冬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破月看到润意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她压低了嗓音:“姑姑,这柳小姐今天发了一整天的呆,奴才都快吓死了。”
润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拎起裙边进了暖阁,李天冬坐在窗户边上,整个人钝钝的,看见来人,脸上终于多了些表情:“润意,你来了。”
她仍旧穿着旧杏红色的衣裳,润意笑着问:“小姐在想什么呢,来到宫里别拘束,想要什么玩什么尽管说,若是想看书,奴才也能替您寻来。”
李天冬纂着自己的衣角,神情之中颇有几分期期艾艾:“我不怕你笑话,我不识字,也不会什么东西,在家的时候除了干活也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先在闲下来了,便彻底不知道干什么了。”
她说起话来总是带着怯,努力想说好官话,有些音依然拿捏得不准,润意想了想,走出门对弄影说了几句话,而后又回到李天冬身边:“奴才教您投壶吧,京里的姑娘们都会玩。”
东西都是现成的,润意带着破月弄影摆好了架势,手把手地教她,李天冬学得不错,很快便能投中几支了。
“除了投壶,还有簸钱,明儿奴才找几个铜钱来教你,破月弄影她们都会玩,你可以叫她们来和你一起。”
李天冬玩得很开心,额上出了薄汗,这么多天来终于亮起一个笑容:“润意姐姐,谢谢你。”
喜鹊在枝头跳啊跳的,叫起来格外喜气。
李天冬似乎藏了几分心事,见润意心情不错,犹豫着压低了嗓音:“姐姐,大伙儿都说我是要服侍祁王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还得等一阵子,”润意不动声色地把地上散落的箭矢一根根捡起来,“怎么,你嫌晚么?”
“不不不,”李天冬咬着嘴唇,把下唇都咬出了齿痕,“我是害怕我的身份被王爷知道,我害怕……”
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一般天真无邪,润意让破月弄影把东西收好:“您不用害怕,在这没人能害您。”
听了这话,她似乎稍微放了一点心,想了想又小声说:“姐姐,能不能给我一点丝线,平日里在家的时候,我就会绣点东西解闷儿。”怕润意不喜,又忙不迭地解释,“不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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