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侧的纽子。
他并不喜欢李天冬,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润意是从他的神情里猜到的。她又想起白日里,说起话来双颊总爱飞红的李天冬,内心一声轻叹。
浩大山河,人与人本就像浮萍一样来去聚散。像李天冬这样的女子,只怕有成千上万,在男人残酷的生存法则里,她们或是像苍白的陪衬,又或许是可有可无的符号。但事实上,她们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惧。只可惜,关注到的人寥寥无几罢了。
觉察到了她分神,祁王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记:“专心。”
在鱼与水的浪潮终于逐渐褪散之际,室内的空气很热,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祁王把她脸侧被汗水濡湿的鬓发挽到耳后,过了很久,他说:“太医说过太多次了,你总是忧思过重,你能不能听次话?”
润意侧过身,看着他幽邃的眼睛,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您觉得,女人是什么?”
祁王其实并不耐心回答女人奇怪的问题,但是对润意,他并不愿意糊弄过去。他想了想:“大概是权势的象征吧。”万紫千红,百媚千娇,女人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聒噪得很,祁王不喜欢,但是有很多人喜欢。
这是个实诚的答案,和润意料想的差不多。
她低声说:“女人生来就是谁谁谁的女儿,往后又是别人的妻子、母亲,但是她难道不该先是她自己么。”
“胡思乱想。”祁王叹了口气,“本王没有迁怒李天冬,她对本王而言太陌生了,没有感情自然谈不上喜怒。”
若换做是润意,他或许会愿意关注有关她的一切大事小情。
已经能在此时感受到春日的临近,就在这寂寂无眠的深夜里,润园的窗下有草虫低低的鸣叫声,一声复一声,悦耳动听,让人发自内心地安静下来。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祁王念了一句岳飞的《小重山》,“本王在关外征战的时候,在某个大战初歇的夜里听了彻夜的虫鸣,如今又听到了,只是心境早已截然不同了。”
枕风眠月,祁王偶尔也会怀念起那段岁月。那时只有纯粹的厮杀与肉搏,是冷铁的碰撞交锋。而不像现在,兵不血刃,杀人无形。那时的军士,皆是赤膊上阵的兄弟,现在的兄弟手足,早成了势不两立的仇敌。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润意也在细细地听着,语气中带了几分欢快,“这么想总也觉得诗情画意。”
黑暗之中,祁王无声地勾起唇角。
他们两个人静静地听了很久的虫鸣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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