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曾一天一行人犹如惊弓之鸟,一口气跑出数十里。遇到一个镇,方才停下,找客栈投宿。
钟希同亲眼看见冷易寒中箭,一颗心,早就碎了又碎,碎了又碎,如何能安?
穆子舒只得些吉人天相,定安然无事的吉利话来宽慰她。
许是和那人相处的久了,连遇事的反应也越来越像了。
钟希同此刻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待在那,静静的抱膝苦等。
穆子舒也无法,便取出玉笛来,时断时续的,吹奏起家乡的曲子。
一曲终了,钟希同拭了拭泪,轻声哽咽道:“再等一个时辰,如果他不来,我就去找他。”
曾一天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不,不用。”钟希同连声拒绝,“你们去云州城冷剑山庄,找吴管家,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那你呢?”穆子舒问道。
“我啊?”钟希同连忙擦掉控制不住的眼泪,平静道:“如果找到他的人,我就跟他一起回去;如果找到他的尸体,我就陪他一起死……”
穆子舒忙道:“你别胡思乱想。他死了,你要给他报仇,你不能死啊。”
钟希同拼命摇头,坚持道:“可以给他报仇的,有很多人。但是能陪他的只有我了,他也只需要我。我们一起死,一点也不会害怕。”
曾、穆二人不再话,真希望钟希同能大哭大闹一下,不让这些话听起来那么认真。那样任性的话,竟然像经过深思熟虑的肺腑之言。
钟希同算着时辰,双手合十道:“希望老天爷保佑。如果他能平安回来,我再也不会惹他生气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真的吗?”
钟希同闻声一看,话之人一袭白衣,染了大片鲜血。左臂包裹着,右手提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他面色略微有些疲惫,嘴角却带着笑意,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不是自家相公,又是哪个?
其实,穆子舒的曲子一响起,冷易寒便进了镇。他在长安斗艺时,听过穆子舒的笛声。一路循声而来,进了客栈便询问傍晚投宿的一男两女。
那二见他满身是血,也不敢多问,仓惶的告知了房间,连忙躲了。站在门口,便听到钟希同要去找自己的话。听闻要与他同生共死,真是喜得忘了伤痛。
有心进去,却又想:只怕见了我,她再也不肯这些好听的话了。转念又想,她这般爱我,若是见我中箭,还不知怎样心疼呢!
于是,干脆就着心里的甜劲儿,咬着牙,一使劲拔出臂上的箭头来。倒刺再度撕开了皮肉,冷易寒连忙点了附近**道止血,简单包裹了一番。摸了摸怀里的物事,这才推门而入。
钟希同一见,慌乱的从椅子上下来。赶紧扑过去想要抱一抱他,却又在看到他受伤的手臂时止住了。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这个用生命来保护她的男人。
冷易寒摸了摸她的头,右臂一揽,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好像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打扰。
穆子舒和曾一天互相对视了一下,悄悄退出房去。刚迈出门槛,曾一天停下脚,忍不住叮嘱道:“赶紧把伤口包扎了吧,你们要抱什么时候都行啊!”
二人没理会,穆子舒连忙回头,拽着他的耳朵把他拖出门外。
二人刚落个清净,不晓得他是怎么挣脱了子舒的暴力管制,又回来絮烦道:“记得插好门窗啊!”
穆子舒很快又把他拉走,顺便帮忙带上了门。
钟希同笑了笑,轻声道:“其实一天的对啊,先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冷易寒纠结了一下,不动。继而问道:“那我想什么时候抱你都行吗?”
钟希同一愣,习惯性的给他一个粉拳。
冷易寒‘哎呦’一声,钟希同赶紧挣开怀抱,又是忙着道歉又是急着查看伤口,急火火的样子让冷易寒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钟希同剪开衣服一看,左臂上有盅口大的伤口,血肉模糊。
那得多疼啊?看得人都有些心惊,更多的是心疼。
“没事,”冷易寒揉了揉她的头,温柔道:“只有半寸深,没伤到筋骨,过些日子就好了。”
钟希同点点头,低着头细心的上药包扎。
冷易寒见她静悄悄的,不由觉得稀奇,低头一看,钟希同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咬着唇忍耐着。
冷易寒觉得自己的心被温柔的握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用没有受伤的右臂将人搂到怀里,轻柔的轻吻着。唇舌之间,低喃着:“我拿你怎么办呢?干脆把你吃到肚子里算了……”
钟希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冷易寒一边哄,一边笑。
钟希同撅嘴,“笑什么啊?是不是这箭上有笑毒啊?你中毒啦?”
冷易寒摇摇头,道:“这一箭真是值得。早知道我中一箭你就这么心疼,巴不得中一万箭。”
“不许胡!”钟希同捂了捂他的嘴,道:“一万箭?那不成刺猬啦?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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