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同抽抽噎噎的哭了一会,抓着他的衣襟,软声道:“我不想你去了……”
“什么?”她的声音低低的,冷易寒不确定自己听到的。
钟希同抽泣道:“你可不可以先别去了?我害怕……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是……但是我们找人和你一起吧?一个人太危险了。我没有碧落那么坚强的,你出事我会发疯的……”
冷易寒舒了一口气,心里好像开出无数朵馥郁芬芳的花。
他吻了吻她不断流泪的眼睛,轻声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你不让我死,我怎么会死呢?”
钟希同点了点头,可手臂还是死死的环住他的脖子,一付怎么都不行的架势。
看着她这样耍赖,冷易寒竟然生出欢喜之意来。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调笑道:“要是我的双腿不能动了,你是不是就跑得远远的了?”
钟希同连忙捂了捂他的嘴,“别这样不吉利的话!”
冷易寒吻了吻她白嫩的手指,道:“我跟你保证,我会量力而行,一定留一条命去见你。然后你就哪也不能去了,只能日日夜夜在我身边。”
钟希同想了想,忽然提议道:“要不我还是在这等你吧?让他们先回去,我在这,好歹离你近一点。”
冷易寒摇了摇头,“不用。不管你离我多远,我都能找到你,跟你见面。”
钟希同见怎么求都没用,只好勉为其难的应承下了。
晚上,钟希同去探望碧落和济云。二人显然平静了许多,情绪缓和了,渐渐的能吃一点东西。
钟希同又了一些宽慰的话。碧落身子大好了,能前前后后的照顾济云。济云虽然腿不能站,但是敷上的药很管用,情况没有继续恶化。接下来只能是静养,以后还要看恢复的情况。
钟希同暗暗感激送药的人,心里忽然想起什么,便走到柜台问掌柜的可有收到什么信。
掌柜想了想猛一拍头,自责道:“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早上有人送信过来,让我转交给夫人,一忙起来就忘了。”
“无碍,现在给我就行了。”钟希同给了赏钱,躲到无人处拆了信件。
上面写着:傍晚,望月酒楼,拿玉佩来,有要事相商。
落款写着一个‘冯’字。
玉佩?钟希同心里打了个问号。这一次,她不能不再重视这件事了。
这个姓冯的人,便是冯一朔。辩论赛上的对手,不知怎么一起到了这里。
穿越过来的人里,子舒有玉,一天有玉,看这个字条,冯一朔也有玉。别人都有,偏偏自己没有。是什么缘故?
想想上次冷易寒的反应,不由有些疑惑了。恰巧白英为众人准备茶点,钟希同连忙叫住她。
白英施了一礼,道:“夫人何事?”
钟希同一笑,道:“也没有什么正经事。不过是看你们忙前忙后的,有些不忍罢了。”
白英道:“伺候主子和夫人是白英的福分,白英不敢鞠躬,只希望主子和夫人不嫌弃,白英就心满意足了。”
钟希同叹了一声,道:“你的心思我明白。”
白英一怔,面色变了变,低声道:“奴婢没有什么私心……”
未等她完,钟希同便嘘了一声,笑道:“不管你有没有私心,我知道白英是冷剑山庄的白英。知道白英是为了冷易寒和我,尽心尽力的白英。”
白英低着头,不敢多言。
钟希同又道:“不过是闲话,你别多想。对了,”她假装想起什么似得,问道:“我刚到庄里的时候就是你们几个照顾,我这个人不仔细,东西也乱放。有一个玉佩不知道放在哪了,不知道你瞧没瞧见。”
白英忙道:“是‘兮’字玉吗?”
钟希同摇头,“是一块碎玉,并不怎么好看。不过是个念想,不舍得就这么丢了。”
白英想了想,道:“奴婢记得夫人入庄的那天身上是带着一块碎玉的,奴婢帮您收起来了。就放在库里,等回了庄,马上给您拿出来。”
钟希同沉默了一下,道:“还是你细心,我昨天问你们庄主,他都不记得了。”
白英忙道:“主子诸事冗杂,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
钟希同闷声道:“嗯,那你记着吧,回庄给我。”
白英应了。钟希同想想还是叮嘱道:“这样的事也的确不劳他挂心,你不用特地给他,免得他怪我琐碎。”
白英笑道:“主子不会的。不过夫人不准,奴婢自然不会多嘴。”
钟希同待她走了,闪身出了门。
门口的庄卫见夫人独自出来,忙行了礼,询问了几句。钟希同道:“我去见个朋友,冷易寒一会就来接我,你们不用跟着。”
几个人对视一眼,心想:平日有庄主在,的确不需要他们碍事的。便立刻放行。
钟希同到了望月酒楼,一看冯一朔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明明过了,难不成他已经走了吗?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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