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题 第五章（1/2）

刘造新将王强发安置在双全县疯人院，让王强发在洋医院里，接受比较正规而细致的精神病治疗。双全县这个神经病院，近期的患者人满为患，传说走廊里都搭建了病床。还传言：很多炒烟客赔光了，疯了；传言还道，疯子里面也有人装疯，为躲债。真疯子假疯子，让院长程雅秀也难辩雌雄。

双全县的疯人院，是王根锁的三太太王马氏发起成立的，王马氏也是重要的资方之一。疯人院，或称＂神经病医院＂，当然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例如，需要男看护，而且需要身强力壮的男看护，这种别致的需求就昭示着特殊，可是，在荒北呀，符合条件的男人呀，那人材比较稀缺，因为招工条件苛刻得不能再苛刻了：认识6字经，会88以内的加、减、乘、除,年龄在18到28之间，不抽大烟，没有劣迹（＂无劣迹＂包括：不曾种植或倒贩大烟）。6和8是吉利数，王马氏的亲爹坚持要求的这般；＂没有劣迹＂，是程雅秀斟酌笃定的那般。程雅秀乃留洋博士，将自己追求的医德风范，刻意地、执着地要体现在管理疯人院的方方面面。反正，男护工的报酬不低，就是按要求招不够人数儿，差了一半多。前有陈树藩，后有刘镇华，军阀挟持百姓，勤民种烟若干年了，这程雅秀不了解荒北的实际民情，所要求的＂清纯＂不太靠谱。

李季率领一排士兵，驻扎在神经病医院，士兵既负责神经病医院的保安，有时也充当男护工被使唤。李季心目中，对这次的工作调动很满意，虽然王司令的三位太太都是人间佳丽，皆尤物也，风情万种各有千秋，可是，三太太最年轻最得宠，攀上三太太的高枝儿，对自己而言，前程更加光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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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发的病情稳定了，貌似不须住院治疗了，程雅秀不想浪费医疗资源，便去说服王强发，不料王强发一听要让自己离开，很是欣慰欣喜，爽快地答应了，说：＂行呀。＂，比起另外那些丘八出身的病人通情达理，也比那些富绅的患属，态度和气多了。程雅秀便托付李季，让李季负责办理王强发的出院事宜。

李季问王强发：＂到哪儿去联系刘强刚，名字也叫刘造新的？这姓刘的是委托人，还有二十块的欠费要补缴。＂

王强发说：＂去联系保安司令，让他来交钱。我要自首一起重大案子。我恐怕，这后半辈子呀，我都要在牢里吃饭了。我病好了，我当真的。＂李季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情报，当然心中兴奋不已，火速派人向保安司令贾宽汇报，将警卫室布置成特护室，对待王强发在暗中严密看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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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司令贾宽，正在祁善同家表示慰问，接到密报匆匆告辞。贾宽带了一个二十人的班底，直扑疯人院。

以下是王强发初审笔录：

我叫王强发，三十八岁，辽宁人，十岁成孤。未曾娶妻，因为我这人有病，有毛病，我怕连累女人。王二司令裁军，我年龄大了，虽然烟瘾不大，枪法还准，可是王二司令说：＂不是我的兵了，还是我的弟兄。＂，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要脸么，我就写了辞呈。

我杀了金勇和他的车夫，因为他的马车，把泥水溅到走路人的身上了，他也不慢下来，我本来只想逼他给路人道个歉的，可是他一下车就指责我骂我，骂我，我也承受得起，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可是，金勇不该指着我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一句名言，关我屁事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听了这句话非常生气，就把他打死了，为了打死他，先打死了拿枪的马车夫。

如果我早知道，这个金勇也写武侠小说，我一定不会杀他了，我不杀写武侠小说的人，也不杀名字拼音以jy打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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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宽的团队，千方百计，欲诱使王强发供认其它几起杀人案，努力半日无果。贾宽考虑到目前的荒北的主色调，那就是营造：荒北万民深切悼念祁府的悲伤。于是，贾宽认为，不能让大家伙儿的关注＂移情别恋＂，立刻将王强发爆料时机不当。贾司令贾宽当即立断，仍然将王强发关押在神经病医院，密秘审讯，低调处置中。

双全县赶来了一帮记者，本来为着跟踪采访＂祁占刚出席世界杰出青年学者大会＂，现在却出现了意外变故，不过，祁家人本事大了去了，迟早还会派出替补顶上去的，等到悲痛过后，也许就会柳暗花明了。记者们闲来无事，到处游逛。

有一个见习记者，名字叫做梁翼生。梁翼生看到，双全县疯人院的建筑样式，属中西合壁，医院的护士也年轻也美丽，虽然白裙子下面穿花秋裤，也怪怪地，可是，守卫疯人院的大兵也挺帅气。梁翼生向李季冒昧地提了一个要求，想在双全县主要大街摆外拍，摆拍：一大兵胜利归来，在街头碰到一陌生而美丽女护士，两人都由于＂和平了＂而兴奋不已，禁不住倾情拥吻。梁翼生解释说：＂我是个实习的记者，能不能得到正式工作，就看是否能有出色的作品。我已经着手，为了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胜利n周年，拍摄一个系列作品。＂李季说：＂难道没有别的节日可供纪念？比如牛郎织女，还有九月九。＂梁翼生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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